所以。 寄生在怪物们身上的线虫应该是由藏在海王塑像里的那个“脑子”所控制,然而就在那天,它们的“脑子”被不明存在给搅散拿走了,因此受其控制的寄生虫们也全部失控。 燕遥知把事情捋了一遍:“还有能活动的怪物吗?” “有啊,就是被赤丹私自截留的那些,本来爷爷也说要销毁掉的,可赤丹撒泼打滚地不许,那个黑山医师也说他们还有得救,于是就都留了下来。”若木说道,他脸上是极不赞同的神色,“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爷爷的,还有哦,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被留下来的怪物攻击性都不强,虽然能自主活动,但很少见他们有什么举动,就在水里飘着。” 刚刚发现赤丹的小动作的时候,若木也被叫过去了,那满池子的浮尸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两人一边说着,很快就走到了阿年长老的屋子。 老人家正在自己家屋檐底下坐着,手里拿着个硕大的肉骨头正在啃。 见到有人来,阿年长老不慌不忙地放下肉,又借着雨水洗洗手:“您回来啦,快进来,外头雨大。”雨水没能冲掉他手上的油,于是乎阿年长老也没用手去碰燕遥知,而是眼珠一转,借着若木挂在腰上淋湿的麻布擦了擦。 把若木气得跳起来:“喂!” 阿年对他的愤怒置若罔闻,只热情地招呼燕遥知进去,换下湿衣裳:“大人此行可有收获?” 燕遥知进了屋,把湿透的兜帽长袍脱下来,水珠沿着他青白的脚踝流到地上,慢慢积出一小滩水迹,他便踩住那一小滩水,没再往里走:“嗯,我杀了海王。” 如果海王没留下后手复活的话,这一次是必死无疑;假如他留下了后手,那些损失的生机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补足的,等他复活,只jsg怕人类已经冲出宇宙了。 燕遥知摸摸平坦的肚子,他现在还是很饱,回到人堆里,竟然一点也没有攻击他们的冲动。 或许,可以试试像对付海王一样,一口一口把老怪物啃了? 可是海王是处在虚弱疯癫的状态,又没有能控制自己的手段,明明不擅长肉搏还非要近身,才被燕遥知抓准了机会,而老怪物那庞大的身体和层出不穷的菌丝、触手,燕遥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被捆得几乎没法动弹,连嘴都张不开。 他眼神又黯淡下来。 挂着满脸慈祥笑容的阿年长老见他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一只手按在肚子上,脑袋垂着,黑发微微打卷贴在脸颊侧边,还有水珠不停从上头滴落下来...... 阿年长老语气里透着心疼:“大人这一回怕是累着了。” 燕遥知摇头:“还好。” 吃了一顿饱的,除掉一个隐患,还得了点新线索......就是风暴天里的水路实在难行:“没有意外的话,今后都不必再去了。” 他不想给自家立flag,但也不愿意让这个陪伴了自己很多年,还搭上一个女儿,孙子也送来做储备粮的老人担忧。 可他的解释落在阿年的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饿着肚子打了一架好难受,以后再也不想去海里了。 于是老人转身,望向站在门口挤衣服上的水的孙子:“若木,你过来一下。” “啊?”若木不明所以地被阿年拉走。 燕遥知心里正想该如何对付老怪物,也不太在意这祖孙要做什么,双膝一弯,蹲下来盘坐着,又觉得腹中饱足,不如躺一躺,顺势便躺了下去。 “啊!!!” 没过太久,若木的惨叫声从隔壁传来。 燕遥知侧头,嗅到一股血香。 他眉心突突跳了起来。 一个挺身从地上跃起。 正见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