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 他可是随时在等待李彦逐的命令,将沈亦槿带回宫中,若是沈亦槿就这样离开了,怎么能行。 而且现下沈亦槿要见李彦逐也没什么不行,皇权之争已分了胜负,皇宫已经不再是危险之地。 陈言时看见宋有光,吃惊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有光不看陈言时,而是对沈亦槿道:“沈姑娘,若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 沈亦槿看了看陈言时,“宋有光的事,我之后再给你解释,但现在我必须入宫求见六……陛下!”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若真的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怎会眼睁睁看着父兄被关在死牢,独自离开呢?” 陈言时沉默了,该说的他都说了,还是没能阻止沈亦槿,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了。 可又转念一想,沈亦槿是李彦逐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求不下恩赐,李彦逐也不至于伤害救命恩人。 沈亦槿看向宋有光,“宋公子,我们走吧。” 宋有光对陈言时道:“陈公子,门口的马匹还需借用一下,就得麻烦公子一会走回府了。” 陈言时不看他们,好似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 两人刚离开,芷宁就端着个托盘从后厨走出来,“公子,真巧呀,前两天姑娘说想吃奴婢做的红豆糕,公子上次来时拿的红豆还剩了些,我今日又做了红豆糕,一起进来吃吧。” 她往屋里看了看,又往院子里看了看,疑惑道:“姑娘呢?” 陈言时摇摇头,这解释阻拦的活,又要落在他头上了,哎,谁让他和沈亦槿拜了把子呢。 “芷宁,来,不急着吃,我们先进屋,我给你说件事。” …… 来到宫门口,宋有光跳下马,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守宫门的羽林军。 看着令牌,沈亦槿有一瞬的不解,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沈家是太子一党,宋辰远是父亲副将,如果沈家是谋逆重罪,那么宋家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为何宋有光一点也不担心宋家,还有出入宫的令牌? 看着守宫门的羽林军,似乎认得宋有光,对他十分恭敬。 猛然间,她就明白了,亏得当初她还因为自己改变了他的命运而自责,真是可笑。 沈亦槿心知肚明地问道:“宋公子,你怎么会有出入宫的令牌?” 宋有光知道这一天必将到来,他也做好了沈亦槿不原谅他的准备,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尽力在弥补宋家对沈家的亏欠。 “正如姑娘所认为的那样,沈宋两家本就是各侍其主,但对姑娘的情谊,在下是真诚的。” 沈亦槿笑了两声,父兄还真是没看人的眼光,跟错了主子,也看错了属下,“没想到父亲最信任的副将,竟然是背叛他的人。” 可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呢?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只觉得世事无常,若宋家没有背叛,宋有光就不会有令牌,今日她又该如何见到李彦逐呢。 还真是无奈又讽刺。 “宋公子今日帮了我,今后我们就两清了。” 她无法原谅背叛者,也无法怨恨真心以对的朋友。 “姑娘,今后……” 他很想说,今后要尽力弥补,可一想到今后,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沈亦槿是陛下爱慕的女子,自然有陛下对她好,今后他们一个在深宫,一个在军营,根本就不会再有交集,还真是成了陌路人。 沈亦槿道:“今后你走阳关大道,我自有我的去处。” 说完,沈亦槿往紫宸殿的方向走去,宋有光默默跟在身后。 走在皇宫中,到处都挂着白绫,宫人们身着白色衣袍,当看到沈亦槿身披鹅黄色大氅走在宫道上都十分好奇,但都不敢多言,如今宫中气氛十分阴沉紧张,他们都还没摸透新皇帝的脾气,宫中也换了新的总管公公,做事需得格外小心。 沈亦槿看着四周,似乎能看见那夜兵刃相见的情形,听见兵戈打斗和士兵厮杀呼喊的声音,虽说先帝三日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