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被捆住,反手绑在一个柱子上,让她移动不了。因着风寒刚好,身子还有些虚弱,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冻得她瑟瑟发抖。 实在是太冷了,她必须得想个办法,让自己暖和起来,别没被太子的人杀死,自己先冻死了。 她大喊了起来,“来人,来人,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走进来的不是刚才那两个守卫,看起来是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他看了一眼沈亦槿道:“喊什么?” 沈亦槿道:“我是江护卫的旧友,有急事找他,兵爷,你若让我见了江护卫,定然是大功一件,能得不少赏赐呢。” 新兵将她打量一番,“我不相信你,他们交代我了,让我看着你,今夜别死了就行。” 听这新兵的话,她虽不知守卫军营的士兵得的是什么令,不让她死,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又马上紧张了起来,一时不杀不代表一直不杀,她还是想办法尽快见到江锋才保险。 思及此,沈亦槿苦笑了起来,城中她怕被太子的人杀,在后备营中又怕被这些士兵杀死,毕竟军营中的小事百夫长就能做主,或许她到死都没有机会见到主帅。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与其就这样在这四面透风的帐篷中的待一夜,不如尽早想办法,只要能见到江锋,一切就都好办了。 可是很显然,对付这样愣头青的的新兵,比那些兵油子更难,那些兵油子胆子大,用金钱贿赂贿赂说不定就成了,这新兵怕是个死脑筋。 “我一天没吃没喝了,有没有水让我喝一口?” 新兵道:“喝水可以,你等着。” 很快新兵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他端着碗给沈亦槿喂水,沈亦槿喝了几大口,突然打了喷嚏,故意用脑袋重重将碗撞了出去。 碗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抱歉,我可能是着了风寒,能麻烦军爷再给我拿一碗水吗?” “你得了风寒?”新兵一听马上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可是知道来榆城的路上遇到大风雪,很多得了风寒的人都死了,军营里药物短缺,他只是个小兵,若他得了风寒,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扛过去倒罢了,扛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沈亦槿又假装着咳嗽了两声,“我从南边赶过来找江护卫,没想到榆城这么冷,可能真的得了风寒。” 新兵一听干脆退到了帐篷口,“刚刚你已经喝了很多了,能坚持到明日。” 说完就出了帐篷。 沈亦槿笑笑,今夜这新兵怕是再也不会进来了。 天一点点暗下来,她用尽全力够到了不远处一块碎片,拿在手中一点一点割开绑着她的绳子。 也不知是绳子太结实,还是碎片不够锋利,她的手腕都勒出了血,才割破了一个小口子。 但她仍不放弃,既然能割开一了小口子,就能把绳子隔断。 不知过了多久,绳子终于被她割开了。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因不清楚这帐篷外是什么情形,废了这么大功夫,若刚走出去就被抓住了,岂不是太亏了。 既然贸然出去不行,还是得让那新兵进来。 她大声呻|吟起来,还时不时咳嗽两声,嘴里喊着,“军爷,军爷我好难受,我可能快要死了,能不能禀告主事的人,给我些治风寒的药。军爷……” 那新兵听见沈亦槿的话,叹了一口气,上面交代不能让这人死了,若真的死了,他肯定得挨罚 ,还是进去看看吧。 谁知刚踏进帐篷,后脑就重重挨了一下。 沈亦槿扔下从杂物堆中翻找出的木棍,赶忙解开了小兵的军服,穿到了自己身上。 她整理好军服,拿起小兵的长矛,走出了帐篷。 来到帐外,她才发现,这处帐篷在营地的拐角处,并没有多少士兵,看来为了明日的总攻,李彦逐打算倾巢而出。 她远远眺望,见营地中间的位置上,灯火很亮,心想那应该就是李彦逐所在之处,便小心翼翼往那里走去,一路上也算是顺利,深夜天黑,且她穿着军服,值守的士兵看见她也没人上前询问。 可是越靠近主帐,值守的士兵越多,灯火也愈亮,她不由放缓了脚步。 眺望着主帐周围,寻找着江锋的身影。 “你这小兵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