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为兄进去见见人,若不中意随意找个借口再走也不迟嘛。” 沈常松说的恳切,沈亦槿看着他期待的神情有些动摇,哥哥如此开心,自己也不想扫了哥哥的兴致,进去一时半会也没什么。 “好吧,我可提前说好,进去后没有中意的,给太子殿下敬杯酒我就走。” “好,都听小妹的,你先在外稍后,为兄禀告太子殿下后,你再行进入。” 沈常松先行推门而入,却在抬头的时候愣住了,原本只有三人的酒宴成了四人,除了太子和那两人,还多了一人。 多的那人一瞧见沈常松马上站了起来,神情惊喜,手中折扇轻点。 “沈兄,我刚要同太子殿下说一桩有关舍妹的趣事呢。” 太子道:“哦?是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沈常松警惕的看着男子,他一向对此人没什么好感。 此人乃是宣平侯唯一的孙子陈言时,宣平侯已经年迈,再无法上战场,三个儿子征战疆场均已战死,二儿三儿未成亲,全家只留下了大儿的子嗣这么一个独苗,被家中女眷宠坏了,不成气候。 喜欢游逛烟花之地,又乐于喝酒吟诗,故此和五皇子走得亲近了些,也仅仅是兴趣相投罢了,没有听命于五皇子的意思。 陈言时生来不喜功名,没有入仕之心,游离在权力争斗之外,只求潇洒度日,倒也活得自在。 又因皇帝对宣平侯心存愧疚,一直厚待陈家,众朝臣深知宣平侯的功绩,对宣平侯很敬重,虽对陈家唯一的后人陈言时怒其不争,但看在祖辈的脸面上,仍对他礼遇有加。 整个上京世家子弟中,也就只有他敢随意闯入太子酒宴。 陈言时仰头想了想,才开口道:“昨日在下就听闻朱雀大街南边有处猜灯谜的,花灯最好看,灯谜最有趣,自然是要看看的,去了之后却见五皇子和六皇子早已在猜谜了,可是两人呀都没猜出来最后一个谜面。” 他转身看向沈常松,“沈兄,你猜猜,这最后一个谜面是谁猜出的?” 沈常松并不接茬,冷眼瞧着他,虽说陈言时是功臣之后,自小没了父亲,身世可怜,可他实在不喜这种吊儿郎当虚妄度日的人。 陈言时自问自答,“是沈兄的小妹沈姑娘呀!”他折扇轻点下巴,似是回想着什么美妙的场景,“沈姑娘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呀,只可惜,他爱慕六皇子,拿着赢得的彩头金雀钗,想让六皇子为她戴上,你们猜怎么着?” 他叹口摇头,“真让人心疼呀,六皇子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竟然当众摔了金雀钗,沈姑娘还去捡雀冠上摔碎的红珊瑚石,哭得梨花带雨。啧啧啧,我之前不知道沈姑娘中意的,竟然是六皇子。” 沈常松越听越不相信,他自认为对自家妹妹很了解,她的小妹自有一番傲骨,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胡说!” 沈常松揪住了陈言时的衣领,眼神狠戾。 他虽是武将,但一向行为儒雅,会如此失态,只因小妹是他的逆鳞,绝对碰不得! 高坐上的太子,从初听的闲适神态,到微微皱眉,再到现在沉了脸色。 冷冷看着沈常松揪着陈言时的衣领。 工部侍郎和刘公子已经从座位上起身想要上去阻拦,却听厢房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哥!你莫要冲动。” 前世,她同陈言时因玩乐志趣相投交结,渐渐相处为最简单最无私的情谊,成了斗鸡走狗,提笼架鸟,喝酒听曲 “臭味相投”的好兄弟。只是此时,他们还未曾见面,可对于陈言时的性情,她很了解。 今日之事,他是真心当做趣事来看待的,并没存着什么不良的心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