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试探着喊了一声:“父亲,母亲?” “我在外面等着,一会儿来接你。” 说完,他带着狱卒先出去了。 “月儿,是你吗?” 这个声音是沈母的,沈月连连点头,“母亲,是我!我是月儿!父亲,母亲你们在哪儿?” 沈月往前,扑了一个空,幸好被沈母隔着门栏握住了手,“母亲在这。” “是谢晗带你来的?”沈伯荣问。 沈月虽然看不见,但听到父亲的声音心里格外亲切,连忙应道:“嗯,女儿跟着他来的燕京,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一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 “看到你现在安然无恙,我们已经很放心了,凡事顺其自然,你不要在外面生事。” 沈月在黑暗中握着母亲的手静静听着,明显感觉父亲的声音苍老了许多,顿时鼻子一酸,眼眶忍不住火辣辣的发烫,“父亲放心,女儿绝对不会生事。” 沈母记得沈月被卖到了青楼,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月儿,你现在住哪里?难道还是……” 沈月解释道:“在谢晗家里。” “他会容得下你?”沈母反问。 沈伯荣安慰道:“沈母容得下容不下,我与他之间的恩怨终归与月儿无关,何况,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迁怒月儿。” 提及当年一事,倒是提醒了沈月此行目的,“对了,父亲,谢家当年遇害一事,真的与我们家有关吗?” 沈母没好气嗔怪沈父道:“这事都怪你父亲,早告诉你跟他解释清楚,哪还有今日的误会,现在这事越闹越大!那孩子也是死性子,他只相信眼睛看到的,现在倒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月听到黑暗中沈父叹了口气,连忙追问。 “你还不知道,你父亲喜欢做事留一手,当初进京做生意,他第一次坐船,我让他带了一艘小船以防万一,原本就是顺便带着,谁知真的派上了用场,当年船上失火,回来后你父亲就报了官,那老知县也要退休,不想生事,劝你父亲不要再把事情闹大,那老知县也是好心,怕他将来解释不清楚,可是我觉得不妥,早该让他解释,非要说什么清者自清,凡事顺其自然,你倒是顺其自然了,我看现在谁还相信你!倒是可怜了我们月儿……” “女儿没事,只要不是父亲做的就好,我待会儿去跟他解释。” 沈母心疼道:“傻孩子,要是你都能解释清楚,我们何至于在此,他当年亲眼看见的事,怎么会凭你三言两语就能相信,他一心想要自己查清楚,说再多也无用。” “可是你们也不能一直关在这里啊……”沈月焦急道。 “只要你照顾好自己就行!我听说魏家女儿也在燕京,若是在谢府日子不好过,可以去投靠她,想来她也不会拒绝。” 沈月有口难言,母亲虽然考虑的周全,可哪儿会想到魏采音现在的光景,这时,只听见母亲又道:“记得,小心谢晗,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救不出我们,也不要牵连自己。” “他……” 谢晗对她……似乎还不至于,沈月游移间,只听见沈伯荣道:“别听你母亲胡说,晗儿没这么坏。” “那你让我怎么想他,这件案子主审是他,若说我们被关进来跟他没关系,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沈月听着母亲的声音似有哭腔,毕竟母亲是长辈,被自己养大的孩子送进这里,心里大约不会舒服吧。 “这件案子,主审也是谢晗吗?” 沈月刚问完,只听见沈伯荣道:“月儿,沈家入狱是涉嫌勾结外敌,他住进来时常满已经在我们家待了八年了,他并不知晓常满的事,所以这件事未必真的就和谢晗有关……想来他不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