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破,常喜面对沈月自嘲的眼神,一时尴尬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额……” 沈月从他手里接过药膏,在鼻尖嗅了嗅,“是他专门调制的,还是专门给我调制的,以后说话先缕清楚再说。” “是。” 常喜在心里不禁给自己捏了把冷汗,到底应了那句老话,女人善变,沈小姐变得也够快的。 沈月道:“以后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不用专门哄我开心。” “哎。” 常喜应了一句便出去了,原来人落魄了不禁能磨练性子,还能让人清醒。 沈小姐是清醒过来了,可是他们公子,越来越看不懂了。 以前处处躲着里面这位,现在又把人弄到家里,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次日,沈月醒来的时候,脚确实不痛了。 吃饭的时候,谢晗照旧一个人用餐,让人把吃食送进了沈月的客房,依旧是以前那样,能不见就不见,能一个字不多说就什么都不说。 对此,以前伺候过的小厮不禁道:“您说,大人又不喜欢她,干嘛还把人弄家里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常喜呵斥了句:“住口!这是你该操心的事?” 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道:“大人在沈家住了十几年,你以为大人对沈家只有恨吗?” …… 谢府宅子不小,其中有一个大的庭院,旁边还有水池,风景雅致,适合练武。 沈月是闲不住的性子,在怡红楼那一个月可是憋坏了,吃完饭就霸占着院子开始练武,再不练就废了,反应都没之前快了。 谢晗向来喜静,原本都是待在书房闭门不出的,今日也破天荒的在一处亭子下饮茶,俩人都挤到了一个院子里。 不过倒也相对平静,谁也不会多看谁一眼,就算偶尔对视,也是相顾无言,各做各的。 一个在最南边,一个在最北边。 半个时辰后,沈月停下来休息,接过阿碧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正喝水时,听见常喜伏在谢晗身边嘟囔道:“大人,马上就天黑了,这么晚邀请您去做客,还是在他们的地盘,我怕是有危险,要不要咱们带些人过去?” 谢晗放下了手中书籍,慢条斯理道:“风将军是邀请我去做客,带护卫过去不合适。”他抬眸瞥向了沈月,“你跟我去。” 沈月喝水的时候眼神是看向谢晗的,所以总觉得谢晗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跟她说的。 但是他俩离得这么远,而且他的话她也插不上,怎么也不像对她。 可是,周围一片安静,沈月察觉常喜也在盯着她,大家都在等着她做出回应的样子,沈月才对着谢晗不确信的指了指自己问,“你跟我说话?” 谢晗颔首,凤眸目视着她毋庸置疑道:“不然呢,这里会武功的除了你还有谁。” “你觉得我会保护你?”沈月又反问。 闻言,他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我要是出事了,你也去不了燕京,我想,你应该会保护我。” 沈月盯着他笃定的眼神,心里多少有些不甘,怀疑这人有读心术,又被他猜到了! 她忍不住揶揄了句:“你那么聪明还需要人保护吗。” 他盯着手里的兵书,眼神渐渐变得晦暗不明,沉吟了片刻道:“怕只怕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才需要人保护。” …… 吉祥镇夜里要比白天冷的多,得知晚上要出门,下午阿碧提前去外面买了件斗篷。 阿碧在怡红楼待久了,眼光也刁钻了起来,寻常面料入不得她的眼,到了傍晚才选了一件白绒绒的毛边,红色的浮光锦斗篷,在夜里穿上仿佛披上了一条红色银河,衬的沈月肌肤如雪,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在斗篷下俏皮动人,身上堪比红梅白雪般瑰丽。 “穿成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