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活不下去了。” 南宫雪衣嗔道:“你有什么活不下去的?……你不应该……给我们报仇才是?”本来想打趣宋远怀一下,可是看见宋远怀眼圈都红了的样子,南宫雪衣又把话咽了下去,只道:“我们赶紧过去知府衙门吧。安兄弟已经先过去了。” 宋远怀也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跟南宫雪衣一起,并辔往知府衙门里驰去。 知府衙门的后堂里,范朝风一身戎装,双手杵着一柄长剑,端坐在知府衙门后堂下首第一位的座位上,面色冷峻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女护卫,一边听着仗义楼的崔九给他说着案情。 知府正在堂外命自己的手下把安家一案的证物都拿过来。 南宫雪衣和宋远怀赶到的时候,范朝风正皱着眉头对跪在地上的左边的女护卫问道:“你刚才说,此案发生的两三天前,有北地来的人到我家见夫人,还要接夫人去北地?” 那个女护卫答道:“正是。” 崔九也跟着道:“此事应该是真的。”说着,把他让知府大人从客栈老板那里弄来的住宿记录给范朝风过目。 南宫雪衣和宋远怀进到知府后堂,知府和崔九连忙上前见礼,只有范朝风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仔细翻看着客栈老板的记录。 宋远怀并不在意,便坐到范朝风下首,又让崔九给他把案子再说一遍。 听到崔九说起,所有的迹象,都指向北地的上阳王范朝晖,宋远怀不仅有些瞠目结舌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可能!上阳王英雄盖世,为人光明磊落,怎么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来?!” 宋远怀又想起上阳王范朝晖亲自来到辉城,同自己和安兄弟畅饮结盟的事情,那结盟文书还有一个备份锁在自己抽屉的最深处! 若真的是上阳王范朝晖干得,那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爱江山爱美人了! 崔九听宋远怀断然否认,也苦笑道:“我们也这么认为。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上阳王,我们能有什么法子?” 宋远怀“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些幌子!——我就不信,上阳王看了张不清不楚的图像,就能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断案讲的是证据。如今这些证据就算是“幌子”,也是切切实实的物证和人证。 范朝风听了宋远怀的话,心里有些异样,转头看着宋远怀道:“你也认为,上阳王不是这种人?” 宋远怀只见过范朝晖一面,要说多了解他,实在谈不上,便挠了挠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大概不像……”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 范朝风也觉得,大哥应该不是这种人。况且他刚来过江南,了结了此事,又同宋远怀结了盟,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这等事情的人。——若大哥真的是那种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解语根本就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可是他又有些不确定。自从上次大哥来了江南,又过去了快两个月,谁知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了想,范朝风又对地上跪着的两个女护卫问道:“夫人在外面行走,一直是你们跟在她身边的。你们好好想想,这半年以来,有没有在外面发生过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要跟我一一说清楚。” 两个女护卫被关了几天,也有些怕了。这两天在女牢里,一直使劲地想着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跟这件案子有关。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