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过去,盯着他不说话。 大厅里一片沉静。 那个人终于熬不过南宫雪衣的厉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起头来。 南宫雪衣这才问道:“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磕起头来了?!” 那人咄咄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地求饶,说他再也不敢了。 安解语看了那人一眼,平静地问道:“说吧,你都跟谁合谋的?——你招出来,我可以跟你们堂主求情,从轻发落。” 那人痛哭流涕道:“都是小人猪油蒙了心,一时生了贪念,才动了手脚,跟别的人没有关系。” 南宫雪衣轻笑一声,道:“你倒是个有义气的。——不过你既然把这事都揽了下来,也只好怪你运气不好。把他的家人都给我送到衙门里去!所有家产充公!若是不够赔补的,就给我把他和他所有的家人卖到谢地的盐场去做工赔钱,直到还清为止!” 谢地盐场都是海盐地,在那里做工十分辛苦。就是一个壮汉,也熬不过一年就要没了。因此谢地的盐场常年在各地招盐工,给的报酬十分优厚。只是这明摆着拿命换银子的差事,愿意做的人几乎没有。去的盐工,多半是被人拐了卖过去的。 那人一听,完全傻了。——他跟人勾结,当然家里人也是受了威胁的。本来仗着南宫堂主是个女人,一向心善,想着多求求她,再赔补些也就是了。再说筹码房的事务繁杂,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上手的。他就仗着自己是个好手,做熟了的差事,多半不会真的开掉他。没了他,赌坊可怎么运营呢? 可是现在南宫堂主不仅要把他的家产充公赔补,还要把他的一大家子卖到谢地盐场去!——简直比威胁他的人还要恐怖! 那人听了这话,支支吾吾的乱想主意,不知道南宫堂主是不是在诈他。 安解语一看那人贼眉鼠眼的样儿,就有些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挑了这种心术不正的人!——精明能干又怎样?在筹码房里做工,最重要是诚实,而不是精明! 南宫雪衣见这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再跟他废话,直接让人把他一家大小都抓了过来,又让人封了他的房子。 这边厅上正乱着,外面有管事着急地进来道:“启禀南宫堂主,安执事,外面有人过了杠儿了。” 过了杠儿,是赌坊里的暗语,就是说有客人赢得超过了赌坊能承受的程度,得让赌坊的大执事出面料理了。 安解语就对南宫雪衣道:“你先在这里处置。我出去看看。” 南宫雪衣点点头,道:“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远怀刚才着人送信来,说你们家来了贵客。” 安解语笑道:“我省得。”说着,便带着身边范朝风给她准备的两个女护卫,出了议事厅,往赌坊大厅里去了。 赌坊大厅通向后堂的大门那里,挂着一层珠光纱帘。 安解语站在纱帘后,听了管事的指点,往大堂看过去。只见大堂中央,有一桌壮汉,坐在那里玩二十一点。中间一个身穿玄色长衫的大汉,面前已经摞了小山一样的筹码。 安解语让人微微揭开了纱帘,往那大汉那边仔细看过去。 那大汉觉察到大堂前面通向后堂的纱帘处,突然掀开了半角,也凝目看过去。只见那纱帘背后,是一双异常熟悉的横波目,盈盈地往他这里看过来。惊鸿一瞥之下,那大汉不由呆住了,手里捏的牌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桌上的每个人,都看见了他的牌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