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你带一半的人马,同韩永仁的韩家军一起,连夜渡河,去往青江东北岸驻扎,同谢地隔江相望。要给我盯死谢地,不许他们过青江一步。”赵将军当年还是副将的时候,就跟随范朝晖,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赵将军领命而去。 范朝晖就又对一位幕僚道:“岑先生上的条程我都看过了,对韩地来说,很是对景。如今韩地的民政,就先委托岑先生代管。” 那位岑幕僚便赶紧躬身领命。 范朝晖又叫了范强过来。范强是范家的家生子,跟着范朝晖从军,如今也是做到参将一职。 范朝晖就对范强吩咐道:“你带了剩下的人马,在韩地驻扎,协助岑先生,将韩地经管起来。”却是要范强和岑先生互相钳制,哪一方都不能独大。 下面的人便应诺而去。 这边安排好了韩地的后续接手事宜,范朝晖一刻再不能等,便带了五百亲兵,骑着快马,连夜渡了江,往北地过去。 翌日在北地弃船登岸,范朝晖带着亲兵,又重新上了马,就马不停蹄地往上阳奔去。 等范朝晖带着人手赶回上阳王府的时候,已是除夕前的一日。 上阳王府早已四处挂了白。 范朝晖骑着马,从大门破门而入,一直到了内院门口,才下了马。也等不及后面的人跟过来,便一人飘身进了内院,先往风存阁奔了过去。 风存阁那里,也早早地挂上了白灯笼,四处都用白布装饰起来。 范朝晖一言不发地推开过来开门的婆子,径直往屋里冲去。 秦妈妈和阿蓝从后面赶过来,正好看见王爷风一样地上了风存阁的二楼。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也跟着上去。 范朝晖到了二楼安解语日常起居的地方,却见处处的家私器皿,都蒙上了白布,似乎已经弃置已久了。 这里不再暖和、温馨、有暗香扑鼻。 这里变得空旷、冰冷、无人烟气息。 范朝晖在屋里走来走去,将那些白布都掀了开去,又吩咐道:“给我把这院子恢复成原样儿。”说着,又叫了秦妈妈和阿蓝过来,问她们,王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她们又是怎么伺候王妃的?且威胁她们,主子死了,她们也不能独活! 秦妈妈和阿蓝就赶紧跪下给王爷磕头。 阿蓝便哭道:“奴婢尽心尽力服侍王妃,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是我们王妃,不知是这府里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那日王爷在婚堂上弃王妃而去,这府里的人,就都认为王妃失了王爷的欢心,什么人都能过来踩一脚,生生将我们王妃气死了!” 范朝晖心里一惊,觉得阿蓝说得话里有话,就看了阿蓝一眼,冷然道:“你若口出妄言,可是要罪加一等!” 阿蓝倔强地抬起头,看着王爷的眼睛道:“奴婢从来不撒谎。”又道:“王爷要是不信,可以把我们风存阁上上下下的人关起来,挨个查问,看看我们是不是说得一样的,就知道这事是真是假。还有范大总管,他那日也是在场,亲眼见到张姨娘……” “关张姨娘什么事?”范朝晖心里不断往下沉。 阿蓝还要说话,秦妈妈却是拉了拉她的衣襟,插话道:“范大总管已是将张姨娘关了起来,有话,王爷还是亲自去问张姨娘的好。” 范朝晖想了想,便道:“给我把张氏带过来。” 张姨娘在自己的院子里被关了十几日,虽然衣食不缺,却处于极度的紧张状态中,整个人一下子老了许多。 看到张氏一脸心虚的样子,范朝晖沉声问道:“王妃死的那日,你过来做什么?” 张氏当然不敢说实话,只扑到范朝晖面前跪到,抱着他的腿哭道:“王爷,真的不关婢妾的事儿。婢妾也是一番好意。那日婢妾担心王妃因了王爷在婚堂的举动,就对王爷心怀怨怼,便专程过来劝解一番。” “谁知王妃听我说了会子话,就说我要自求多福,然后就倒在床上,人事不知了。” “大夫都说是王妃的心脉旧伤复发而死,完全不关婢妾的事儿啊!” 阿蓝见张姨娘避重就轻,忍不住在一旁大声道:“你说谎!王妃在屋里说得最后一句话,明明是‘将我逼死了,你们可都称心如意了?’——你敢对天发誓说,王妃没有说过这句话?” 张姨娘偏了头去拭泪,不敢看阿蓝的神色。 范朝晖看看张氏,又看看阿蓝,便对张氏道:“你可敢发誓?” 张姨娘大吃一惊,忙委屈道:“王爷怎么听这小蹄子说话,也不信婢妾所言?” “你可敢发誓?!”范朝晖提高了声调,再一次重复起来。 张姨娘吓得一哆嗦,将手从范朝晖的膝盖上拿下来,撑到了范朝晖面前的地上,匍匐在范朝晖脚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