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在她们眼里,便成了迟早的弃妇,就个个对她和善得不得了。不少人还特意过来,拉了她到一边说悄悄话,都教她趁着夫君宠着的时候,如何存私房钱,在外置田产店铺,尽量能捞多少是多少。这样就算以后有个不妥,至少衣食无忧。 安解语听着有些啼笑皆非,却又觉得这些人直率的可爱,倒是结识了不少可以一交的朋友。 南宫雪衣在旁听了一耳朵,也是乐得不行。等人都走了,就拉着安解语打趣。 安解语也不介意,凭她笑去了。 这边吃完午饭,有的人已是告辞回家,有的人还要等到晚上。仗义楼和仁兴堂的高层们,还要单独聚餐。 南宫雪衣就邀了安解语去她的内室歇息。 安解语想了想,道:“我有几句话,要先给我夫君嘱咐了。” 南宫雪衣便知道安解语不敢自专,得和范朝风商量之后才行事,就含笑道:“也好。我在门前等你。你说完话过来,我带你一起去我住的地方歇息。”又特地道:“远怀白日里从来不回内院,你不用担心不便。” 安解语忙点头应诺。 一会儿的功夫,范朝风被丫鬟叫过来了,便忙忙地问道:“是肩膀又疼起来了吗?” 安解语摇头,在范朝风耳边低声道:“我的肩膀一点都不疼。你可别让人知道。” 范朝风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见安解语小心翼翼地模样儿,又觉得有些心疼,便揽过她靠在怀里,也在她耳边道:“你不用担心会得罪人。那二太姨娘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要再整事儿针对你,我不会让她好过。” 安解语忙捂了他的嘴道:“在人家家里,你也收敛些。好歹是人家的庶母,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得给雪衣和宋楼主一点面子。” 范朝风伸手将安解语的手按在自己嘴上,又亲了好几下,才嗤笑道:“庶母?她也配?”又俯在安解语耳边轻声道:“宋大哥刚才偷偷告诉我,那二太姨娘,其实连族谱都没有上,最多就是个外室。宋大哥他爹不想负了自己救命恩人,临死的时候,让宋大哥不要为难这翠仙娘儿俩,宋远怀才一直混着没有说。若是这娼妇不知好歹,真要闹出来,宋大哥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宋家再是江湖人,也是正正经经的人家,不是她这种世代做婊子的人家里出来的女人可以肖想的。” 安解语皱了皱眉,叹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范朝风也笑了,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只要她不惹到我们头上,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且看看热闹吧。”又忍不住笑道:“你跟雪衣多学几招。以后碰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你也能自保。我再小心,也不能将你拴在我身边,总有我看护不到的时候。” 安解语笑道:“你别把我想得太无能了。今儿你就算没有过来,那二太姨娘也讨不到好去。”说着,小心地将袖子拉开,让范朝风看了看她绑在胳膊上的臂弩。 范朝风奇道:“你什么时候绑上的?都不跟我说一声。让我瞎担心一场。” 安解语抿嘴笑道:“这种小事,哪用安大护法挂心?” 范朝风也笑,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互相看着,一时都不说话。 过了好半日,安解语才连忙道:“跟你废话了半天,倒是把正经事忘了。雪衣刚才邀我去她的屋子里坐坐。我说得问问你,看你同不同意。” 范朝风就道:“到晚上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你跟她进去歇歇也好。记得带上五万和六万跟你一起进去,在人家家里别落了单,走到哪里都要跟人一起。” “知道啦!知道啦!——你真是越来越婆婆妈妈。”安解语笑道。 范朝风也笑:“我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能惹麻烦。——你说我能放心吗?” 安解语想到刚才跟那“二太姨娘”的冲撞,也觉得好笑,道:“真不知是她不走运,还是我不走运。——怎么就这么巧?” 这边说着,范朝风就携了她的手,走到屋门口。 南宫雪衣背对着门站着,见他俩出来,便转身道:“说完体己话了?——家去多少话不能说,偏要在我这里做张做致,你们是故意气我吧?” 安解语见南宫雪衣故作生气的样子,掩袖而笑,对范朝风道:“老爷,你去把宋楼主叫过来,让雪衣也进去跟宋楼主卿卿我我,我就在外边等着。”又对南宫雪衣道:“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南宫雪衣转嗔为喜道:“你这张嘴,真是说不过你!”说着,两人便一起给范朝风福了一福,范朝风也拱手还礼。南宫雪衣就挽着安解语的手,一起进内院去了。 到了内院南宫雪衣的正屋里刚坐下,还没来得及上茶,贞娘已是哭哭啼啼地赶过来,一头扑在南宫雪衣怀里,泣道:“表嫂,你可得给我姨娘做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