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事,就说给我听。我也有糊涂的时候,你若不说,我不会知道。——那些个妾室姨娘,不过是些玩意。你不必放在心上。”想了想,又有些不自在,道:“就算我在那边多歇了几夜,你也不必小心成这样。你我的情分,不是那些人能比的。你放心,她们要是再折腾,你做主都打发出去,省得在家淘气,惹得你烦心。——我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张莹然含羞点点头。——夫妻之间若是没有这份坦然,做起来还有什么意思?且张莹然并不是很介意自己的夫君是不是有妾室,她只介意,夫君有没有宠妾灭妻而已。如今见安解弘将话都说开了,且安解弘一向也并没有过真正抬举这些姨娘,不过是下人见风使舵,企图投机取巧而已。自己是正室,将规矩立起来,哪还有下人敢钻到那边去? 想到此,张莹然便已是定了主意,不再为香姨娘的事烦心。 两人终于冰释前嫌,都打算将这个过节揭了过去。 晚上安解弘就歇在了张莹然的院子里,他又觉得自己这阵子委屈了莹然,因此是夜曲尽丈夫之道,奉承莹然。 而香纹在自己院子里听了婆子的传话,心里惊疑不定。 那水鸭茶菌汤,是她昨儿听身边的丫鬟说,乃是老爷特意给厨房吩咐做的,十有八九是为了香姨娘补身用的。才今儿一大早,就让那丫鬟去厨房给自己端了过来。自己尝了,果然不同一般,还打赏过厨房的婆子。 若是自己会错了意,这汤其实是为大姑奶奶准备的,自己岂不是惹恼了大姑奶奶? 想到此,香纹就懊悔自己一时贪心,逾了矩。且听说老爷一怒之下,若不是夫人拦着,就要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就吓得白了脸。 到了晚间,老爷又在正房歇了,并没有到她这里来,就更是忧心忡忡。 想来想去,香纹还是打算先去清蘅院,给大姑奶奶赔礼道歉再说。 第二日一早,香纹就带了丫鬟婆子,去清蘅院,见过大姑奶奶安解语。 安解语有择席的毛病,昨儿晚上走了困,一直没有睡着。到天亮的时候,才了睡过去。 香纹在清蘅院里的外间等了半日,秦妈妈才满脸歉意地出来回道:“让香姨娘久等了。大姑奶奶昨儿累着了,今儿还起不来。——真是怠慢香姨娘了。” 香纹更是担心,却也无可奈何,只对着安解语的内室跪下磕头道:“香纹昨儿不知那汤是为大姑奶奶备的,还望大姑奶奶责罚。” 秦妈妈忙让人将香纹扶起来,又嗔道:“香姨娘这是做什么?——我们大姑奶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一碗汤而已,喝了就喝了,我们大姑奶奶还不放在心上。” 香纹惴惴不安地起身,对秦妈妈低声道:“若是大姑奶奶起来了,还望秦妈妈给我们去个信儿,我再亲自来道歉。” 秦妈妈连声应了,笑着送了她出去。 安解语一觉睡到中午。 秦妈妈担心她白日里睡多了,晚上又走了困,便死活叫醒了她。 安解语便去泡了个澡,才觉得清醒许多。 就在自己屋里用了午饭。 秦妈妈又给她撑起了绣架,死活让她给自己绣一个大红的盖头。 安解语觉得左右无事,也耐心绣起来。 秦妈妈不时过来查看,见那针线虽还不是很细密,但是也整齐多了,就越发放下心来,让安解语日日在屋里绣着不提。 上阳王府里,这天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范朝敏如今忙着王府内院的事情,又要和范大管事配合,准备王爷大婚的事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家将有些琐事,交给张姨娘看着办。 张姨娘如今不敢自专,老实得很,见了来客,也是一惊,便忙招待他们坐下,又让自己的心腹妈妈,去报给大姑太太范朝敏知晓,说是王爷的岳家,原配正室程氏的家人,过来了。 说起来一般人续弦,必要得原来的岳家同意,才能抬新人过门。 除非那家人和岳家的地位相距太远,才不敢置喙。比如当年象州王世子谢顺平续弦,娶的又是上阳王的嫡长女。那世子原配的娘家里,当然不敢说个“不”字。 而范朝晖的岳父,当年是旧朝的太师,也是位高权重过的。只是后来致仕之后,家里人也没有出息的,才渐渐落了下来。 如今亲自过来范家的,却是范朝晖的岳父程老太爷、大舅子程越文和他的正室贺氏,带着他们的儿子、媳妇、孙子,以及程家二房的一个庶女。这程越文,便是范朝晖原配程氏的嫡亲哥哥。 那张姨娘之前在前厅一见程家二房的这个庶女,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个女孩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眉眼同当日的小程姨娘一般无二,只是比她更年轻、鲜嫩些。且那一种娇娇怯怯、未语先休的样子,又像极了四夫人当初刚嫁进来时候的样子。——如今的四夫人,反倒更是明艳大方,和她自己以前,完全不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