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就对二当家道:“二哥,小弟却是有些醉了,要出去走走。现下都在大厅里闹腾也不是事儿,还是让手下各自挑选了合意的,带回房里去吧。” 二当家就嗤笑道:“俺说三弟,俺们兄弟拎着脑袋干这买卖,不就是为了这一天。有女人同享,有富贵同当。就你这怂样,俺真不知道当初大哥怎么就看上你了,还抬举你做了当家。可别到时候见了那朝廷狗就尿了裤子,到时候可别怪俺不认你是兄弟!” 三当家摇摇头,自出去了。 外面却是漆黑一片,三当家站在寨前的了望石上,本想对月吟几句诗,却是连月亮的影子也没有。就有些败兴。正长叹一声,范朝晖已经带着兵士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寨门口。望月忧怀的三当家就被范朝晖亲自操刀割了喉管,却是第二次祭旗的好物件。 寨子里的大厅灯火通明,女子哭叫求饶声,男人狂笑粗喘声隔着层层夜色而来,跟来的兵士就有了些同仇敌忾的味道,找到了当年共御外侮的感觉。 这些乌合之众的山贼当然不能和朝廷的正规军抗横,便被范朝晖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厅里面的人皆被一锅端。正和清道人一起在山寨后面的小楼里密会京师来人的大当家就趁乱逃脱了。 既破了山寨,范家军也不客气,如砍瓜切菜一般就跺了山贼的脑袋,又割下耳朵好计数。想着这实实在在的好军功,个个俱是眉开眼笑。 那些被救出来的女子却一个个悄没声息的都自抹了脖子。 范朝晖进来的时候,手下人正把自尽的女子一个个抬出来,放在了屋前的空地上。黑漆漆的院子里,就平躺着十七八个年华正茂的可怜女子,俱盖着白布,猎猎的夜风里,似乎还留着她们先前哭泣求饶的声音。 范朝晖抿着唇,沉默片刻,挥手道:“都烧了。” 一时便将屋前的女子尸体和五老寨一起都一把火烧尽了。 五老寨也是传承百年的老牌山寨,却连基业也保不住。大当家不由抱怨清道人出的馊主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又庆幸当时听了三当家的话,只叫了一半的人干这笔买卖。眼下山上的基业虽毁,五老寨在魏县多年经营,山下还是有许多店铺房产的,却也够东山再起的本钱。 唯有那京城来的贵客见到五老寨的一把火,却是捻须不语,沉吟了许久,次日便回了京城。 没几日,本应该得胜班师回朝的范朝晖却接到朝廷谕旨,斥责他枉顾法纪,贻误战机,至黎民以不顾,放纵匪首。勒令他要彻底清除五老山的匪患。 这却是有人故意不想他回京。 范朝晖和幕僚商议数日,决定以静制动,先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 于是范朝晖就在魏县驻下,到如今已是半年多时候。 这天拿到了京城范府送来的家信,自是欣喜异常。 一封封看过去,却是时而微笑,时而颔首,时而错愕,时而激动。待全部信看完,身上却是汗湿了一层。 范朝晖坐在营帐里,沉思半晌,就靠近油灯,焚了几份家信。剩下的,和以前的书信俱收到一起。 次日便精神抖擞带着亲卫在魏县大街小巷梳理了一遍。但凡看着鬼鬼祟祟的人俱抓起来,一时闹得魏县鸡飞狗跳,却是侯爷大将军在保境安民。众人都不得怨,又被闹腾得日夜难眠。那残余的从良山贼却也被逮进去不少。便有人坐不住了,献计说范大将军征战在外,却是未带家眷,这阴阳失和可不是小事。一时保荐女儿的员外,想借大将军打响名望的窑姐儿,以至自荐枕席的寡妇,对侯爷大将军围追堵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