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维持着公主抱的姿势,两条纤细的手臂环住人的脖子不撒手。 时宴擎看到这一幕气的不行,但到底是没说什么,选择装瞎当作没看到。 时郁仰起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少年紧绷的下颚线,和始终皱着不松的眉。 荆谓云现在的表情好凶。 时郁眨眨眼,面上依然是那副平板一样的表情,她伸出食指戳了戳荆谓云的脸。 下一秒,就见荆谓云低下头凑近她,询问道:“疼?” 时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字:“脏。” 这个脏字似乎没什么含义,她只是在表示,自己生理期,有点脏。 洗手间里是有卫生巾的,但只是很小一块紧急情况用的。时郁身体不好,每次生理期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最严重的一次,她甚至昏倒在了洗手间。 只不过当时无人问津,她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是最难看,最狼狈,最不愿让人看见的。 时郁很能忍,哪怕再疼也不会喊出来,更不会哭。 但其实,女生第一次生理期是很疼的,疼到时郁感觉自己随时都能昏厥过去。 那副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她不愿意让人发现,所以选择像以前一样,藏起来。 没关系,若是又晕了,等着醒来就好了。 难怪昨天聚会上自己身体一直说不出的疲惫,原来是月经来凑了这个热闹。 时郁记性还算不错,没有喝断片,记得昨天自己是怎么作的死,又是怎么折腾荆谓云的。 她想,那样的自己,一定很讨人厌。 果不其然,醒来时,荆谓云不在,而是多了一个她不熟悉的女人。 这更加证实了自己被厌恶的事实。 荆谓云是有多讨厌她,才会在天刚亮的时候就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宿醉过后,嗓子火辣辣的疼,头更是要炸开一样的难受,脑袋里嗡嗡直响,耳朵似乎也在耳鸣,身上似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好疼。 可是疼应该怎么表达出来? 时郁不知道。 时郁对血腥味特别敏感,她自己都能隐隐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距离如此近的荆谓云会不会也闻到? 一想到荆谓云可能觉得恶心,时郁心里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涩感。 她不懂这种情感是什么,因为以前从未有过。 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 “荆谓云?”时郁没有等到荆谓云的话,轻喊了他一声。 荆谓云抿了抿嘴,眼睑低垂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里的时郁,语气不似开玩笑。 “那我给你洗干净。” 这是很纯粹很真挚的话语,不带有任何旖旎色彩,也不是流氓故意撩小姑娘开黄腔。 他只是想用这种简单直白的方式告诉时郁,没有什么脏不脏的。 脏了就洗干净,仅此而已。 然后荆谓云便看见大小姐认真思索了一会,情真意切地问:“为什么不买新的?” 荆谓云:“……” 他迟早要被时郁气死。 脑海里的系统也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时郁,你丫的是不是对感情过敏?】 时郁:【哈?】 系统:【没啥,你没事就行,吓死统了,我刚才都快死机了。】 ———— 医院。 荆谓云抱着时郁走了vip通道,没有占用原有的挂号资源,再加上这个时间点病人并不多,几乎是到了医院就有医生来接诊。 “她哪里不舒服?”医生一边示意荆谓云把时郁放在床上,一边问道。 时郁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意识昏昏沉沉,双眼紧闭着一声不吭。 她似在隐忍着什么,本能地用力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像个不会说话的精致人偶。 “生理期。” 荆谓云死死盯着半昏半醒的时郁,身侧的手用力攥紧成拳。眼眸漆黑,有狰狞在涌动,声音嘶哑,低的吓人。 医生听他开口都是一愣,打量了下这个子很高的少年,正了正神色,严肃道:“你们是不是乱来了?” 不怪医生这么问,时郁的情况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糟糕。现在的小孩子又玩的疯没有分寸,谁知道会不会做些疯狂的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