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那团火。 荆谓云蓦地有种想撕开少女所有伪装的冲动。 在她身上有股同类的气息,让他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怎么办,他好像更想欺负她了。 有些人天生有着对人或者事物的挑战欲,荆谓云就是其中一个。他想让那双空洞的眼眸,只容得下他一人。 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这是一种扭曲强烈的侵占欲。 时郁和荆谓云好似在某种无法言述的事情上较起劲来。 时郁俯下身,动作轻柔的用手摸了摸荆谓云的头发,像是在摸一只巨型犬。 她懒洋洋道:“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怕你觉得我碍眼。” 荆谓云是这么说的,面上却没半点怕的意思,阴郁的双眼直直看着床上的少女。 他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五官有种浓烈的阴鸷感,眉骨很高,鼻梁挺拔眸色漆黑,反正和温柔一类词毫不搭边。 时郁没说话,还在摸荆谓云的头。 少年的发丝和他本人很不一样,软软的,手感极好。 【他好像一只大型犬啊!】 系统:呵呵。 时郁的心情跨越很大,上一秒可能难过的要哭出来,下一秒又能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她见过太多腌臜事,每一天情绪都跌宕起伏,后来才慢慢养成了情绪不外露的习惯。 不会哭,亦很少笑。 把所有的事都藏于心底,喜欢自言自语的默默在心里吐槽。 大小姐摸上瘾了一般,把荆谓云头发揉成了鸡窝头,才心满意足收了手。 “所以,你现在这是在向我示好?” “是。” 时郁心跳在那深邃的目光中乱了一拍,大脑突然陷入空白。 【是?他居然说是?】 【这小子疯了不成?】 两人的距离很近,时郁甚至能看到荆谓云时不时颤动一下的眼睫,还有他额角处被椅子砸的伤。 他定睛望着她,用被烫伤的那只手,轻触了下时郁的手背,像是紧绷的弦不敢用力,声音有些哑:“可以吗?” 那一瞬间,时郁差点想说,“什么都可以,你可千万别哭啊!” 【难道是之前欺负的太狠了,直接把人欺负“乖”了?】 【要不……之后对他好一点?】 就问,一个长相堪称惊艳的少年,跪伏在你面前,委屈巴巴地问你可不可以,谁受得了? 反正时郁是有点遭不住,她本来就是被迫营业,这会眼看着荆谓云这个样子,心底某处霎时一软。 系统不信邪,从数据上来看,荆谓云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宿主,你小心点,他很有可能是委曲求全,伺机而动,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想想你的结局,你若同情荆谓云,谁来可怜日后的你?】 时郁手指动了动,没说话。 见状,荆谓云仿佛一下子被抽干力气,枯萎了似的,低垂下头。 “我会学着讨好你。” 他的声音很低,含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时郁的身体一下子僵住,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过,这几日来,荆谓云似乎确实改变不少,说话不在问好几句回一两个字了。还会给她撑伞买水。 所以,那些,其实都是他在讨好自己,而不是黑化的前奏? 时郁:【艹!】 系统:【宿主,冷静冷静冷静!咱们的努力肯定不会白费,“恶人”的宗旨是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 【荆谓云作为男主,忍耐力定然远超常人,他既然主动送上门来,那你就收着,折磨到他受不了不就可以了?】 时郁觉得系统的话在理,扬了扬下巴,冷声道:“那行,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所有事都听我的,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敢不听话,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好。” 时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抬腿踢了踢半盖在身上的被子:“现在,抱我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