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拿我几十年闯来的仕途去赌。” 苏涔看到那眼神,这才从心里生出一丝害怕来,拼命摇着头喊:“不,不是。” 只是此刻无论她怎么喊都没用了。 不论裴相从前有多宠爱,此刻也不想再看到这个猖狂无知蠢钝如猪的女人一眼。 “来人,把苏姨娘带走。” 一声令下,从门外闯入几个侍卫,将苏涔架走了。 不管苏涔嘴里再怎么哭喊,裴相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院里动静闹得很大,裴相夫人匆匆赶了过来。 前一刻还在榻上承欢的苏姨娘,此刻已被人粗鲁地架着去了柴房。 裴相夫人低头:“相爷,您找我?” “后院的事该交由夫人来处理。”裴相声音平静地像无事发生一样。 裴相夫人看着眼前情景,已然明了,她道:“苏姨娘忽染重疾,明日便送她去庄子上‘静’养。” 裴相“嗯”了声,说了句:“还是你知道分寸。”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色下,裴相夫人看着裴相走远的身影,对身旁的嬷嬷意味深长地笑了声:“瞧瞧,我一早便说了,什么宠爱都是虚的。他不过是把人当玩物,乖顺听话的时候怎么宠你都行,只要有一点累及他的官声,别管原先有多看重多宠爱,都没用。” 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裴相夫人更坚信了,内宅里讨日子,能不能被丈夫宠爱不是最重要的,子嗣和中馈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心里笑话苏涔愚蠢,可笑着笑着忽又不知为何感到一阵酸楚。也不知道被人宠着是什么滋味? 深夜,裴相夫人带着一群人,去了柴房找苏涔。 苏涔被抓到柴房后,手和脚都被五花大绑,嘴里更是被塞满了棉布条,裴相俨然是怕“祸从口出”,被苏涔所连累。 裴相夫人来了柴房之后,命人扯下苏涔嘴里的棉布条。 “夫人,夫人救我。”苏涔退下先才的疯魔之色,目带哀求。 裴相夫人没有理睬她,只看了身旁嬷嬷一眼。 身旁的嬷嬷会意,端着药靠近苏涔。 “你们要做什么?”苏涔朝身后柴堆挪去,可她脚也被绑着根本挪不远,嘴被身强力壮的嬷嬷一把掐着,往里头灌药。 苏涔被灌了药,想要怒骂死老婆子,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一点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哑了。 “我一早便提点过你不要多嘴,你非不听劝。”裴相夫人声音透着居高临下的味道,“从今往后你便去下头庄子里好好‘静’养,不必再回京了。饶你不死,是相爷对你最后的怜悯。” 苏涔嗷嗷张嘴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明白,去了庄子里‘静’养和等死没有差别。 苏涔被人拖进了驴车,从相府后门走了。 裴相夫人盯着驴车远去的方向,问身边的嬷嬷:“知道这事的人可都处理了?” 嬷嬷道:“院里伺候苏姨娘的都处理了,只剩一个贴身婢女跟她一起去了庄子。” 裴相夫人目露精光:“吩咐拉驴车的车夫,半道上装不注意,趁机放跑那婢女。” 如此一来,就算消息走漏也是意外,不关相府之事了。 年节一过,姜菱同程之衍的婚期将至。 明仪提前为好友备了一份“特别”的新婚贺礼,趁着新婚洞房前给好友送了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