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骑马。看得出来你对他很重要。” 明仪微红着脸,撇开头去:“是吗?可他都不介意别的男子送我重礼,还拿话堵我。” 姜菱方才就听明仪骂过这事了,根据她比明仪多与男子相处三年的经验,她道:“我觉着他那是吃醋。” 明仪:“吃醋?” 姜菱抿了口茶汤:“你想啊,摄政王平日一向都果决少言,昨日你一说改嫁不错,他便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道理,还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说什么,但愿殿下的有情郎长命百岁,无有不测。这话多少带了点酸劲。” “他说了那么多远嫁回纥的不便,还不就是舍不得你的意思。” “是这样吗?”明仪虽然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觉得姜菱这一通分析不无道理,莫名生出一种愉悦,可愉悦过后,又有些不确信。 谢纾看着着实不似那会拈酸吃醋之人,且他若真介意,为何不直接告诉她。 明明只要“介意”两个字便可解决之事,他却偏要绕着弯子,多费口舌呢? 明仪在平宁侯府坐了会儿,便打算回宜园,姜菱送她出府,临走前明仪瞧见平宁侯夫人正提着一食盒玉露糕,让小厮送去宫里。 “阿兄追随摄政王,近日忙得脚不着地。这玉露团乃是阿兄最喜爱的点心,阿嫂每日都亲自做了,吩咐人给阿兄送去。”姜菱道。 平宁侯夫人听见这话笑了笑:“只盼着你阿兄日日都能尝到我的心意。” 难怪人人都说平宁侯夫妇恩爱非常。 明仪望着那食盒玉露糕,似受到了什么启发。觉得也该让谢纾尝到她的“心意”,以此来证明他们之间的恩爱。 一回到宜园,明仪便直奔膳房。 只明仪一走近庖厨之地,就被里头一阵刺鼻的油烟给熏了出来。 明仪:“……” 这绝对不是本公主能呆之地,明仪觉得自己一息都不能忍。 就算谢纾有命吃到她的心意,她也没命去做! 罢了,是他谢纾没有口福,无法品尝她的心意。 等等! 也不是没有办法。 不就是要他尝到她的“心意”吗? 皇宫,宣政殿内。 坐在上首的谢纾支额不语,抬眸间压迫感十足。 底下众臣皆垂着首不敢做声。 殿内气氛阴沉得可怕。 坐在一旁的小皇帝,抬眼偷望自家舅舅那张森冷的脸,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母亲去得早,父亲又是个不中用的,自幼跟着谢纾,自然明白,此刻谢纾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心中却正怒。 怪只怪今早自江南道传来密报—— 朝廷拨下去八十两赈灾银,真正落到实处的却只剩三十万两,其中竟有五十万两雪花银不翼而飞。 其实赈灾银自京城下达各地后,数目都会比朝廷拨下去的要少一些。 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 各地有各地的“规矩”,只要少的数目不大,上头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 可这回竟少了五十万两之多。 拨去江南道的赈灾银少了这么多,定然与江南道节度使苏晋远脱不开关系。 只此刻站在宣政殿内众臣,没有一个人敢提江南道节度使苏晋远之名。 原因无他。 江南道节度使苏晋远,乃是摄政王“名义上”的父亲。 且三王之乱那会儿,若没有苏晋远出兵相助,如今的新帝怕也难登帝位。 此人怕是“难”动。 平宁侯倒是“勇者无畏”提了一嘴,只是在场无人应他。 正是气氛低迷之时,守在殿门口的小黄门提着一只雕鸳鸯红木食盒匆匆来禀。 “启禀摄政王,殿外有人来报,说是长公主体谅您近日操劳,特地派人送了您喜爱的点心过来,望您能尝尝她亲自为您备下的心意。” 殿内众臣闻得此言,皆是面面相觑。 众所周知,长公主是个“金贵”人,那是出门怕晒,喝水怕凉,十指绝不沾半点阳春水。 也不知今日刮的是哪阵怪风,长公主竟然亲自做了点心送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