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丘告了别,一起出门上班。 “小吴没来接你吗?”沈岱出了小区,也没看到瞿末予的车。 “我跟他说了,不用来接我,我们一起走路去。” 沈岱顿时觉得脑仁疼:“你就非得让所有人都看到吗。” “我们有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吗。”瞿末予无辜地说,“我们正常谈恋爱,有什么问题。” 沈岱一本正经地说:“你多少注意下影响,公司是工作的地方,又不是谈恋爱的地方。” “我们早晚要结婚的,让他们提前适应下挺好的。”瞿末予笑盈盈地看着沈岱,“何况大家都知道了是好事,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师兄师弟的都来打你主意。你在那一堆平时接触不到几个omega的理工科alpha里,怎么单身这么多年的。”沈岱的工作环境里成堆的alpha,简直是狼窝里的一只羊,他每次想到都很不爽。 “欠了一屁股债,哪敢谈恋爱。”沈岱没好气地说。 瞿末予低笑起来:“所以,命中注定你要等到我。” 沈岱想要反驳,但想想他们从初遇走到今日,很多事情想来真有几分玄学的味道。正缘也好,孽缘也罢,总归是一场命中注定。 第一百二十九章 沈岱得到了尤兴海的伤情消息,已经确定他要摘除腺体。 摘除腺体不仅仅意味着尤兴海要变成一个beta,对身体的损害也是不可逆的。ao与beta最大的不同,就是体内多了信息素这种激素,从一个人身体里抹除掉任何激素,对健康的影响都是巨大的,甚至危及生命,ao在摘除腺体后,需要在之后的几年里通过注射激素和口服药物来让身体完成这一艰难的过度,中间可能产生各种并发症,身体机能大不如前,有些人甚至需要终身服药。 一想到瞿末予在被刺伤腺体时,有可能面临这么严重的后果,沈岱就无法不动容。那一刻瞿末予一定是可以躲避的,但他选择承受,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丘丘,也或许是为了向自己补偿,总之,这一选择是瞿末予冒着巨大的危险对他展示的诚意。 还好,还好瞿末予正在康复,而尤兴海…… 想到尤兴海,又想到沈秦,沈岱心中百感交集。以尤兴海的伤情,沈秦的量刑肯定不会低,瞿末予的律师打算用精神疾病来辩护,最好的结果也要被关进精神病院,而且很可能再也不能出来。 沈秦的这一刀,恐怕已经想了很久了。沈秦最恨的就是尤兴海始乱终弃,没有标记他,后来找的那个骗子,也因为对方许诺标记他而对其言听计从,结果一个又一个,遇人不淑。 也因为从自己的亲生父亲身上看到了太多的不堪,沈岱曾经有一段时间排斥自己omega的性别,对标记这一基因配种的行为颇为抵触,可悲的是他违抗不了天性,在和瞿末予的种种纠缠中,他每每在自己身上看到沈秦的影子,就是他最痛苦、最羞耻的时刻。 幸而他最终没有迷失在需要依靠他人来证明自我价值的幻境里,但沈秦却一辈子没走出来。 或许让尤兴海失去腺体,失去标记任何一个人的能力,对于沈秦来说才算破除了折磨他一生的执念。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瞿末予已经在沈岱这儿住了一个星期——他赖着不走了。 瞿末予着实是很忙的,有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经常还要出去应酬,而沈岱也经常加班,再加上要照顾丘丘,俩人确实在日常生活中缺少相处的时间,唯有住在一起,才能在工作社交之余最大程度的见面。 所以瞿末予软磨硬泡,讲道理带耍赖的搬了过来,他来了,为了照顾他,兰姨也搬了过来,本来这个大平层还有些空旷,这下热闹了起来。 和律师通完电话,沈岱沉默了好久,瞿末予就在一旁陪着他。 “听起来律师还是很有信心的。”沈岱不太确定地问向瞿末予,“对吧?” 瞿末予点头:“放心,我请的最好的律师,沈秦这份精神鉴定是在很早之前就有的,这个证据非常有利,律师说他有八成的把握,不会让沈秦坐牢。” 沈岱喟叹一声:“我从小看着他和尤兴海拉扯,看着他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团糟,我一度怀疑标记到底有什么意义,值得他这么歇斯底里。” “我明白,他给了你一个很差的范例。” “我周围并没有太多好的范例。”沈岱看着瞿末予,“比如你的父母,你的母亲因为第一个孩子的事,一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