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人牙子,从德州到扬州,在船上的每一日我都在思考,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做的不够好,我一直拿太太当长辈,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太太会这么厌恶我,以至于要卖了我” “若不是我身上还有爹爹给的玉佩,张力他有一点点的良知,哥哥以为,此刻还能在这里见到我吗?说不定我会被卖到秦楼楚馆,或是勾栏瓦舍,更或者我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被不知道丢在那处的乱葬岗里…” “哥哥…我从来没有怨恨过谁,我现在无比的怨恨她…” 时婳并不是向许穆清状告许氏的罪行,她只是太委屈了,太难过了,这接近两年的时间里,她这一腔的痛楚心酸无处往外诉,见到他,她忍不住的想抱怨,想倾诉,想撒娇,想耍脾气,更想让他安慰自己。 字字诛心,声声泣血,她逐字逐句说出来的话,如同无数枝箭聚射心头,痛彻心腑,让他疼的呼吸滞住,咽喉更像是被人掐住。 许穆清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他捂着胸口,艰难的往她身边走了几步,想去抱抱她,想给她道歉,想用一辈子的时间用他的爱来赎罪。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说:“哥哥,你走吧,我不怨你,也不怪你,这就是我的命,我认。” “婳婳…我带你走,带你回家…好不好?”许穆清想去触碰她,又怕她会抗拒,手足无措的抬着手,僵在哪里。 时婳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他旋即想到了一个人,激愤道:“是不是陆时侒!他不让你走?” “不是…”她单薄的肩头起起伏伏,才擦净的眼泪又潸然落下,“二爷他待我很好…我…心里有他…我愿意同他在一起…” “婳婳…你…我…”许穆清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带你走,会一辈子守着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好不好?” 时婳没说话,右手掐住了裙下的大腿,努力吞咽满腔的苦楚,再动摇之前,把袖中的蝴蝶簪拿了出来,塞进他手里,“穆清哥哥…你回去吧,不用再为我的事费心神,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许穆清拿着手里的蝴蝶簪子,目光呆滞,像是丢魂失魄一般,耳边都是她那句没有认识过的话,等他反应过来去追她,她已经被陆时侒牵着出了门。 “婳婳!”他大步跑过去,走到门前,却被十四拦住,“许公子,外头下雨了,待会儿小的租一辆马车送您回去。” 她的裙摆彻底消失在木质台阶,许穆清奋力推搡开十四,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但为时已晚,马车已经走远。 许穆清神色木然的看着远去的马车,只觉心头空空荡荡,只剩下一具麻木不仁的躯体徒留在原地。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彻底底失去她了。 尒説 影視:p○18.run「po18run」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