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扣好,他本来想要训斥一下这个“始作俑者”的罪魁,但脑中忽然就空白了一下,全忘了。 陆时侒坐到圆凳上,从镜中看见时婳还呆呆现在原地,放在妆台上的手,敲了几下,依然是冷言冷语:“要你来是发呆来了?” “二爷…我不会束发…”时婳走到跟前,如实道。 “不会?那我要你了来有何用?” 时婳也想知道,您为什么点名道姓要我?难道就是为了百般刁难,冷嘲热讽? 但时婳不敢回怼,只能老老实实说:“我…没学过。” 正说着,从屋外进来个往日侍奉束发的小丫鬟,站在帘外唤了一声:“二爷。” 陆时侒天生有些牛心左性,堂堂一个爷,却从不让丫鬟近身伺候,往日就连穿衣都是自己来,他的屋子更是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准乱进,是以束发的小丫鬟,晨起都得在门外先候着,什么时候他说进,才进来。 陆时侒收回在时婳身上的目光,冲着门外道:“进来。” 小丫鬟这才进了门,一眼就瞅见了时婳,心中微微诧异,又一想,这个应该就是昨日从老太太院里过来的姐姐,她也就不再过多盼顾,手脚麻利的走到妆台前,拿起牙梳问道:“二爷,今日可要出门?” “不出门,简洁一些便可。” 不出门的话,就不用束整髻戴正冠,只需半束,随意戴根玉簪即可。 小丫鬟手艺巧妙,没一会儿,就束好了,却不料陆时侒吩咐:“拆了。” 丫鬟最是聪慧不过,虽然愣了一下,但也没多言语,按照吩咐,把刚束的发又拆了下来。 陆时侒道:“你来。” 这话是对时婳说的,她走到跟前,小丫鬟伶俐的把梳子抵到她手中,往一侧退了几步。 离得近了,小丫鬟止不住的偷偷打量时婳,只见她粉腮红润,神情惓懒,两眼之下更是一抹青痕,又想着一大早儿还在二爷屋里...心中便生出一些暧昧绻缱的想法,二爷晚上留人伺候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这个姐姐...日后怕是前途无量啊。 时婳一边思忖刚才小丫鬟束发的步骤,一边梳,她虽不是过目不忘,但这发髻比姑娘的要简单很多,上手并不难,很快就束好了,她拿起桌上那根玉簪,要簪到发髻上时,便听陆时侒道:“往后这些统统由你来做。” 不仅如此,盥洗完,陆时侒特地把院里洗衣,煮茶,侍墨,洒扫房间,甚至是小厨房里的厨娘统统召集到院中来,他站在廊下抬手指着时婳,下了一个命令:“从今往后,这些活计统统由她来做,旁人不得出手相帮,若经我查出,一概撵出!”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时婳,唏嘘不已,昨晚才入屋里伺候,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二爷,才这样惩治她... 这里面,要数梅霜最开心,同样是被拨来伺候的丫鬟,她第一晚就爬上了床又怎样,还不是让二爷不喜? 谢谢大家珠珠!十点加更,爱你们!不见不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