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特中枪后,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恨得咬牙切齿的,出了院拿着老男爵的借据就去伯斯特家找她。 桑祈一开始百般阻拦不让他见到母亲,但到底没拦住,老男爵还是知道了。 得知事情后,老男爵先是把桑祈叫过去训斥了一顿,又骂着吵着让她把奈莉找回来。 桑祈不同意,就寻死觅活,不吃不喝,差点把自己饿死,桑祈实在无法想偷偷把伯斯特医院卖了充数,奈何吉安特那小人告密,计划中道崩殂。 找了蕾丝,又有弗洛伦斯压着,而且确实是伯斯特家亏空巨大,没有弗洛伦斯,蕾丝也不会全数帮忙。 最后只能顺着老男爵去找奈莉。 手持着通行证坐在去往莫里苏的轮船上,桑祈总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毕竟他也确实被伯斯特家和吉安特折磨的够够的。 那份感觉直到他找到使馆,被彻底湮灭了。 明明是报上了真名,克莱丝却迟迟不见,且也不许他在使馆住下,甚至连周边的旅馆也吩咐了人不允许让他入住。 舟车劳顿,又被人折磨的精神混乱,桑祈也急了,天天蹲在那使馆门口,这下克莱丝又每天换了个门走。 “我怎么总感觉我们这的侍卫越来越多了。”奈莉问。 克莱丝搂着她的腰,笑说:“近来莫里苏的暴民越来越多,我特地加派了人手,以防有不轨之人接近你。” 奈莉也没多想,只点了点头,相信了。 后来克莱丝被桑祈蹲了一个月,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私下把他叫到自己处理公务的那栋楼见了面。 “克莱丝,见你一面可真难啊!”桑祈气愤地拍了下桌子,手撑着桌面,茶色的瞳眸微颤,情绪很不稳定。 克莱丝冷着脸,说:“看你什么事,你没安好心,我怎么好见你。” 桑祈咬牙说:“我没安好心也轮不到你来决定,你以为你现在这样瞒着奈莉能瞒多久?如果拖到我母亲去世了她才知道,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碧青的瞳眸微微一暗,好似一汪幽深的潭水。 “我已经标记她了。”克莱丝耐着性子,压着脾气说“她还怀着孕,你打算把这样的她带到吉安特身边,你不是要她的命吗?” 桑祈嚣张的气焰也敛了敛,他有些心虚地说:“这不用你管,吉安特已经和我们保证,不会伤害奈莉的性命了。” “不会伤害到性命?”克莱丝震惊地问“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底线?” 桑祈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说:“那你要我怎么办,现在母亲就在家不吃不喝等奈莉回去,吉安特又联合着他那些黑钱庄的旧友一同日日来男爵府闹事,我又能怎么办!” 克莱丝脸一沉,说:“反正奈莉不能同你回去。” 桑祈气愤地揪着克莱丝的衣领,说:“那你总要让我见见姐姐吧?” “不可能。”克莱丝深知奈莉听了伯斯特家那样的窘境,必然会答应回去,所以她才不会让桑祈见到奈莉。 “你这个......”桑祈抓着克莱丝的衣领,举拳要挥下去,忽而门外侍卫来报,说:“总督,夫人来找。” 两人具是一愣,桑祈忙松开克莱丝,大步向门外走,克莱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勒着他的脖子把他拽了回来,桑祈失衡,一下向后倾去,克莱丝拖着他,狠力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又散发出大量压制信息素,桑祈被踢得干呕,又被信息素压得难受,身体都要痉挛了。 这时,房门忽而被打开了。 克莱丝心里咯噔一下。 奈莉从来不会在自己处理公务的地方未经允许,没由侍卫带领直接进门。 果不其然的刚进门的不是奈莉,而是阴阳怪气说着总督夫人也需要允许才能进门的尔菲小姐,奈莉紧随其后拉着她很明显是在制止,两人在门前见到屋内光景的一刹那都愣住了。 尔菲神色惊恐,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她忙转身离开,只留奈莉一人楞在门前。 “桑祈?克莱丝,你这是在干嘛?”奈莉回过神,忙进屋关上门,克莱丝也回过神放开了桑祈。 桑祈缓过气,蜷缩在地上,大口喘气呛咳,奈莉忙过去抚着他的背脊为他顺气,一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克莱丝。 “你听我解释,奈莉。”克莱丝实在受不了她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忙开口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这时还未喘匀乎气儿的桑祈说话了。 “姐!你快和我回去吧!母亲要绝食而亡了!” 说完他又止不住呛咳起来,奈莉听了这话,眼神都不对了,抚着桑祈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克莱丝害怕地要过去抓住她颤抖的手却被她一把打开了。 那一瞬间,克莱丝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可控的,不可抗力的,就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桑祈把一切都告知给奈莉。 “克莱丝。”奈莉紧皱着眉,表情严肃,“我先带桑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