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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度低音 第25节


捏他的下巴,语气含着平静的笑意:“哦。那就是不否认你喜欢了?”

    白朗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首席,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祁斯年微微笑了一声看向他,没有说话。

    白朗凑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我在想,我真的很想找一个没有人的海岛,把你藏在上面,谁都不能看。我会在上面为你造一艘‘诺亚小提琴’,让你徜徉于天空与大海之间,像俄尔普斯一样,尽情地弹奏你的音乐——只为给我一个人听。”

    祁斯年向后仰了仰,表情没有变,只是声音低沉了些,他问白朗:“还有吗?”

    “可是我才舍不得呢。你是世界上最棒的音乐家,你的音乐是我一直以来仰望的梦想。它应该被所有人听到,飞上天堂,并且永不消亡。”白朗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而我,应该做那个守护你的骑士,为你奉献出毕生的虔诚与热爱。”

    祁斯年紧紧盯着白朗,睫毛微微颤动,随后以一种温柔的姿态低下头贴了贴他的脸颊。

    白朗说完后,想要拉着祁斯年的手往前走,结果被反扣住手腕一把拉进旁边的小巷子。

    祁斯年把他压在墙壁上,又抬起白朗的下巴强势地亲吻他。他的情绪十分强烈,除了做爱的时候,白朗很少见到他这种样子。

    他们亲吻了很久,祁斯年才贴着白朗的耳朵说:“它全都属于你。你可以随意支配,我甘之如饴。”

    *

    二重奏结束,祁斯年和白朗在威尼斯的工作也就结束了,他们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回到维也纳或者苏黎世去。

    白朗想看完林出的表演再走。或者说,威尼斯承载了太多他太多的回忆,此时此刻,这个商业化的水上名城在他眼里被镀上了厚厚的滤镜,他一点都舍不得离开这里。

    他很难表达出那种感觉。就像是想要一直沉睡在美梦之中不舍得醒来,害怕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只是自作多情的幻觉一样。

    白朗把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说给祁斯年听,彼时两个人正在琴房里练习新的二重奏,祁斯年想了想,放下琴过来抱着他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白朗摇摇头,诚实地说:“我总觉得从我收到e团offer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顺利得不得了。这种顺利让我害怕。”

    祁斯年笑了一下,说:“又是弄丢行李,又是指挥生病的,还算顺利吗?”

    白朗不高兴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祁斯年让他抱着自己的腰,用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我很爱你,白朗,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多。”

    白朗把脸从他的腹部抬起来,看着他温柔的视线,又想到那句“我的缪斯”,觉得心里酸软得厉害,又把头埋了回去,声音闷闷的:“也不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祁斯年抱着他,过了会儿才说:“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怎么证明?为我弹奏情歌吗?”白朗知道他是在哄自己,笑了一声问道。

    没想到祁斯年对他说:“你不是喜欢很喜欢海吗?我们一起去海边度假好不好?”

    白朗愣了一下,顿时来了兴趣,问他:“海边?去哪儿?”

    祁斯年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意大利南边怎么样?阳光明媚的阿马尔菲海岸,或者诗歌一样美丽的西西里岛……你喜欢哪里都可以的。”

    那不勒斯以南的阿马尔菲海岸,拥有日光、悬崖与辽阔的海岸线;而天堂一样的世外桃源西西里,更是无数诗人梦里想要到达的远方。

    ——都是世界著名的蜜月圣地。

    白朗乖巧地仰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瓦格纳的多情与贝利尼的忧郁,怎么办,我选不出来。”

    祁斯年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不要你选,我们都去。”

    作者有话说:

    注:

    [1]瓦格纳、贝利尼:这两位都是著名音乐家。瓦格纳很喜欢阿马尔菲海岸,并在阿马尔菲获得灵感,创作出著名歌剧《帕西法尔》;贝利尼则出生于西西里岛,终其一生热爱自己美丽的家乡西西里岛,为它写下了大量歌剧作品。

    [2]拨弦波尔卡:这艘曲目非常有意思,整个弦乐组(包括小中大提琴),从头到尾都抛弃琴弓,用手指拨弦的方式来演奏。这首乐曲为奥地利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常奏曲目

    *

    威尼斯的特产是玻璃和面具,“七彩的小房子”和大量的玻璃制品其实应该在威尼斯的外岛——玻璃岛布拉诺上,并不在主岛的叹息桥附近。诺亚小提琴是只在主岛的大运河上移动的。这里为了文章简洁就直接合并同类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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