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朗努力搂着祁斯年的脖子,睁大眼睛看着高耸的半球状穹顶。上面画着华丽的彩绘壁画,然而视线早已因为汗水和生理性的眼泪成了模糊一片。 皮肤紧贴摩擦的地方流淌着汗水,情欲带来的剧烈快感从每一个毛孔渗出。 到后来白朗连嗓子都哑了,全身都是湿的,一丁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喘着气趴在大床上,被祁斯年从身后抱住。 直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白朗听到祁斯年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他一开始没有听清楚,后来觉得那是一句简单的德语: “meine muse。” ——我的缪斯。 半夜的时候白朗醒来,发现自己蜷缩在祁斯年的怀里。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窗帘却敞开着。窗外吹来带着海水味道的风,以及似乎一直没有停歇下来的欢快音乐声。运河水面反射着粼粼的月光,恰巧投射在白朗身上的丝缎被子上。 被子下的白朗依然浑身赤裸,祁斯年却已经穿上了浴袍,靠着枕头半坐着。他侧过头看着白朗,那双漂亮的眼睛如同古井般望不到底。 白朗怔怔地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仿佛被蛊惑了似的,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凑过去亲他的下巴和脖子。舌尖一点一点舔*,含住喉结吮吸,又在锁骨上咬出一个个红痕,与原本的“琴吻”重叠在一起。 祁斯年微微喘息着,摸着白朗的肩头,仰起头任他摆布。 白朗回想起刚才祁斯年高潮时的性感表情,心跳很快又变得急促。他干脆掀开被子翻到祁斯年的身上,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趴下,一丝缝隙也不愿意留下。 他闻到了祁斯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于是问道:“你洗过澡了?” 祁斯年抱着他的腰,被他压得不得不向下躺了躺,低声说道:“嗯。都是汗。” 白朗闻言不高兴了,故意把侧脸贴在祁斯年的胸口胡乱磨蹭,说:“就是汗,分给你,你不许嫌弃我。” 祁斯年伸手摸到他的臀*,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说:“不热吗?” 白朗用黏黏糊糊的声音叫了一声,依然抱着他不肯放手:“我不热。你热就把衣服脱掉。”说着又把手伸进祁斯年宽松的睡衣领口里去,不许他穿浴袍。 这样闹了一会儿,祁斯年的浴袍又被扔到了一边,他们再一次难舍难分地吻到了一起。 …… …… …… 这一次到最后关头的时候,白朗睁开几乎失神的眼睛,整个人颤抖着抬手摸到祁斯年的胸口,凭借本能用手指轻轻在他的心口弹下一段旋律。 祁斯年的身体瞬间紧绷住了,黑暗中的眼神亮到惊人。那是成年男人充满了欲望和爱恋的眼神。 白朗在这张酒店的大床上与祁斯年纠缠到了凌晨,后来才逐渐入睡。 他睡得并不沉,睡梦中似乎又见到了久违的画面。 北美的阳光、流淌的音符,逆着光的英俊男人。 他呆呆地站在琴房的外面,看到画面飞速流转,日月颠倒,男人从逆光下走了出来。他低头亲吻白朗的嘴唇,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 ——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美梦。 第二天白朗醒来的时候,祁斯年已经起床了。身边的床单还残余着体温,洗手间里传来水声。 白朗的身体很疲惫,到处都留着纵欲的痕迹。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床单上还有干涸的水渍,地上散落着昂贵的燕尾服和皱巴巴的衬衫。 他忍不住脸红了,下床跨过那堆衣服走到洗手间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祁斯年正对着镜子刷牙,上半身赤裸着,发梢还在滴水,下半身围着一条毛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腰线上。 看到白朗光着身子走进来,祁斯年非常自然地伸手捏了捏白朗的耳垂,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早上好。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白朗摇了摇头,干脆坐在马桶盖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会儿,祁斯年低头关了水,伸手抽下架子上的干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