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原来还有两位。”大肚子男人拿起纸笔记下了,脸上堆着笑,但转头笑容又僵住了:“不对啊,我们的密码是字母和数字的组合啊。” 俄罗斯男人身子晃了晃,低垂的向日葵又高高昂起,一双眼睛蔚蓝闪着鳞鳞星光,茫然地环顾四周:“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乔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的几位选手也有人暗暗摇起了头。港地的堪舆大师低声骂了句:“装神弄鬼。” 大肚子男人拿着那张写这六个数字的纸条无所适从:“大师,我这密码不对啊,我们的密码是字母和数字的组合啊。” “啊,这样啊,”俄罗斯男人接过一看:“应该是4908xc,我的普通话不好,你可能听错了。” 大肚子男人满头问号,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但一时间又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主持人出现得恰如其分,鼓掌欢送求助者,让他回家检验结果去了。 第二个是扎马尾的茶色眼镜男,对上了想要跟自己的狗子见一面的女人。 四十来岁的男人,在众人见证下,发出了几声不情不愿地叫声。 女人:“我的狗是柯基,你这叫声分明是二哈呀!” 眼镜男:…… 现场哄堂大笑,眼镜男灰溜溜地下场,他此时无比庆幸茶色的眼镜遮住了自己婆娑的泪眼。 乔月第三个上场,摄像大哥知道她是此次的热点,立刻拉近镜头,不敢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号码球抽出,后台走出一个怯生生的女孩,看身高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梳着两条小辫子,穿一身花色小裙子,乖巧文静,双手还抱了一只泰迪熊。 “小朋友,你这次来是想完成什么心愿?”主持人问道,谁知道小女孩低着头,右脚在地上不安分地搓动着,一声不吭。 小孩果然是难以控制。主持人尴尬地笑了笑,又问了遍,小女孩还是默不作声。导播在场外cue同样来到了现场的爸爸上台去安抚。 乔月却走了上前,蹲在她身前摸了摸她的头,又摸了摸泰迪熊的头:“这是你最喜欢的玩具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 “那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呀?”乔月一把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小女孩半晌才像是从肚子里挤出蚊子一般的回答:“我带她来一起跟妈妈说再见的。” 主持人连忙在一旁补充道,小女孩父母离异,她跟爸爸一起生活,而妈妈在上个月刚离开了她。因为种种原因,小女孩没能见上妈妈最后一面,这成了她难以忘怀的一个心结。 乔月牵着小女孩的手,将她安抚在椅子旁。小女孩此时抬起头来,眼里噙着两包泪水,一眨眼就滚落下来,在衣襟上打湿两点。她吸了吸鼻子,两串泪又断了线,手中的泰迪熊被她紧紧攥着,身体都有些变形了。 乔月被她望的心中发软:“你放心,我会让你见到妈妈的,好不好?小熊说你再哭的话待会妈妈看见了会伤心了。来,笑一个,咱们要美美地见妈妈。” 小女孩抬手用手背擦了擦泪,止住了哭。一旁的主持人在背后比了比大拇指。 乔月从包中掏出一个纸扎小人。这个纸扎不过十公分,四肢颀长,但五官却模糊,墨色线条寥寥几笔,看不出男女。她原本计划让众人滴上牛眼泪,然后再将鬼魂召来,但这样的法子过于直接粗暴,她可不愿有人受不了而因此进医院。所以她采取折中的办法,让召来的鬼魂附在纸扎上。 她的道具简单,除了纸人外不过一个三清铃、一张符箓和一只蘸了朱砂的毛笔。于符箓中写上询问得知的死者生辰八字,手指轻翻,符箓无火自燃,绕着那纸人烧了一圈。 片场所有人此时都围了过来,就连送茶水的阿姨都放下手头的活,窃窃私语,啧啧称奇,更别论场上的其余选手,或交头接耳,或暗自琢磨,而纪蕾更是把眼睛化成了无数的利剑,死死地扎在乔月身上。 三清铃摇晃,一串串玲音飞出,清冽悠扬。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场外有人搓了搓手臂,发现手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桌子的红绸无风却在摇摆,主持人站在一旁咽了咽口水,不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