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做生意,哪有赶客人的道理。” 乔月觉着这小鬼有趣:“我看你鬼影虚浮,身上的幽光也越来越淡,估摸着做孤魂野鬼也做了不短的时间了,这次就好好选个纸扎,放下执念去投胎吧。” “要你多管闲事!”温嘉嘉龇了个鬼脸:“我有说我要去投胎吗?做鬼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 乔月知道她在嘴硬逞强,因为门外的聚灵灯对心中有执念的游魂更有吸引力,来的必定是有所求的:“你没听懂我的话,你以为你能一直这样子下去吗?不去投胎,时日久了你连鬼都做不成。人间阳气盛,终究不是你这样的游魂的久留之地,你盘桓不去,最后只会魂飞魄散。” 温嘉嘉咬了咬嘴唇:“但是……”她泄了口气,终于承认:“但是我不知道我想要些什么……”其实她并非甘愿做孤魂野鬼,只是鬼差说她心愿未了还不能投胎,所以她才来这碰碰运气,只不过面皮薄又好胜,她不愿意一上来就露了底。 “人死如灯灭,徘徊阳间难以投胎的,无非是还有未完之事或者想见之人,一点执念在怀,难以安心上路。”乔月烧了张符于杯水中,浇在温嘉嘉面前:“这符水能固你魂魄,这样你在人间能呆久点,好好想一下你还有什么放不下。” 温嘉嘉身上的幽光似乎亮了不少,不再像缥缈得随时要散去的影子。 乔月继续炼化体内的愿力,半天过去抬起头发现温嘉嘉还飘在角落里,怔怔地出了神。她突然有了个主意:“如果没什么地方去的话你可以留下来,直到你了了心愿为止。” “真的吗?”温嘉嘉径直穿过众多纸扎,一张小脸近乎要贴在乔月的面上。她受了那一杯符水之恩,心防逐渐松动。 “但是我要你帮我一个小忙。”乔月眼睛转了转,把许林知的情况说了说。温嘉嘉翘着双手:“还有这种事情?”,她显得有些为难:“但是我最烦做这些监视的活了,而且万一他发现我怎么办?” 乔月想了想,从里屋掏出了个陶制的玉女像来:“你住进这里来,就算有点道行的都不一定能发现你。”乔月又加了句,他可是个帅哥。温嘉嘉果然两眼放光,一溜烟地飘到楼上去“验货”。 “成交!”温嘉嘉满脸桃花地飘回来,赞叹着楼上那人的颜值,啧啧,躺在床上那诱人的姿势,啧啧,那傲人的身高,啧啧,那夜色下完美的侧脸。乔月望着她一副花痴的模样,不禁感慨美色果然是最大杀器。 温嘉嘉钻进那玉女像中,不一会又蹦了出来,一脸惊叹:“里面可真宽敞!”她见那陶像小巧精致,本以为里面会很逼仄,却没想到别有洞天,竟是一房一厅敞亮得很。 许林知吃了早餐下来开店的时候乔月堪堪将体内的愿力炼化,浑身灵力充沛,容光焕发。 “人熬夜越来越丑,这个人熬夜怎么还越来越好看了。”许林知自己嘀咕着靠近收银台,立刻眼尖发现桌上比平时多了个小摆件,不由得好奇地拎了起来。住在里头的温嘉嘉感觉房子轻微晃了晃,看见一张脸由近及远地拉近。 “挺可爱的。”他把玩了一会又放回原处,温嘉嘉悬着的一颗心才安稳落地。乔月倒一点也不担心,伸了伸懒腰道:“好好干活”,也不知道是对许林知还是对玉女陶瓷像里的温嘉嘉说。 ****** 接到楚天心的电话乔月不是不惊讶的。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我觉得我撞鬼了。” 来了来了,每个人开头都是这样千篇一律。乔月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讲下去。 楚天心紧张兮兮地往身后望了一眼:“我最近每天晚上都会被屋子里的弹珠声响吵醒,我已经连着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乔月一听到“弹珠声”便知道又是桩“假案”了,她解释道:“以前人们不了解的时候把这种声音叫做‘死亡的声音’,但是如今对于这个夜晚楼房的弹珠声早已经有了科学的解释。如果是老房子的话,屋顶大多是多孔板砌成,时间久了它的内壁崩裂出的小石渣会在孔槽里弹射出哒哒哒的声响,乍听上去便如同有人在楼上玩弹珠似的。” “也有可能是霉菌作祟,侵蚀水泥中的矿物质,形成了中空的管道,而本该受力的钢筋得到释放,在管道来回弹动,于是便形成了你口中的‘弹珠’声音。”虽然乔月抓鬼,但既然身处新世纪,就该与时俱进,该用科学解释的绝不糊弄。这些天她可是恶补了不少现代科学知识。 “不是的,”楚天心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自己也上网查到过,一开始我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后来我发现,只有我能听到这个声音。” “会不会是最近工作太忙了?”乔月分析道,楚天心是新媒体社畜,加班是常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