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的两天,杏花隔三差五去二姨哪儿跟丈夫约会。 二姨也十分慷慨,总是把家里的炕腾给他俩。 一个礼拜后,石宽跟道森赶到。 两个老小子疲惫不堪,是步行过来的。 累得气喘吁吁,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跟叫花子差不多。 “老石,咱们上哪儿找你儿子?返回石桥镇,一定会被抓!”道森建议道。 石宽也有点蒙,家就在眼前,跟媳妇近在迟尺却不能见面,心跟猫爪子挠似得。 忽悠,他想起一个注意。 “不如去我媳妇二姐家,哪儿比较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然后让他联系我媳妇,找到石头跟咱们汇合。” 半路上出岔子,道森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咬咬牙点点头:“行,就这么办。” 晚上,他俩偷偷摸进二姨家,同样拍开二姨的家门。 “二姐,二姐你在没?” “谁?”二姨猛吃一惊。 “我,石宽!” “苍天,你咋也回来了?”二姨赶紧穿鞋子,颠起小脚过去开门。 “二姐,救命啊!”扑通!石宽跪了下去。 “俺的弟啊,你咋沦落成了这个样子?” 二姨看到妹夫的瞬间,心疼不已,再次老泪纵横。 亲妹的家庭遭遇劫难,苦苦袭扰着她的心。 “二姐,我逃出来了,家里有饭没?我饿坏了!”石宽苦苦哀求道。 “有,进来!”二姨赶紧拉上妹夫的手,将他拽进家里。 看到道森却没害怕,因为石头已经提前跟她说过。 老人赶紧扑进厨房弄面条汤,道森跟石宽进去屋子。 “爹!”石头看到父亲,尴尬一笑。 “逆子!你个混球,竟然为了媳妇丢下爹老子不管?该打!” 石宽勃然大怒,上去抽儿子两巴掌。 石宽赶紧解释,说自己太想杏花,特意回来跟媳妇亲热。 一见不日如隔三秋啊。 发现儿子安然无恙,石宽才放宽心。 二姨将面条端来,两个老家伙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大口大口吞咽。 吃饱喝足才跟二姨商量,想见石氏一面。 二姨一拍腿:“别管了,明天我再跑一趟石桥镇,把俺妹子叫来跟你团聚。” 第二天早上,二姨再次洗漱打扮一翻,蒯上包包,踮着小脚去了妹妹家。 走进门,二姨将石氏拉在炕头上,嘴巴凑在她的耳朵旁,悄悄低语几声。 “啥?石宽也回来了?”石氏喜不自胜。 “是啊妹子,今天晚上你俩就能团聚。” “太好了,谢谢你二姐!”石氏感激不尽。 “你是我亲妹子,我咋能坐视不理?”二姨仍旧那么豁达。 “好,俺晚上去,再给他拿点钱。”石氏乐滋滋道。 二姨仍旧没吃午饭,踮着小脚走了。 下午,石氏跟儿媳妇杏花一样,扛起一把锄下地干活。 没有引起门口看守的注意。 女人锄一会儿地,瞅瞅四下无人,同样装作解手的样子冲进草丛。 然后绕到后山的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去了二姐家。 半夜十点石氏埋伏在街上,等待时机,担心被人发现。 二姨在家已经准备好一切。 她首先瞪道森一眼:“这位大哥,人家夫妻要见面,你别当电灯泡了,去西屋里躲躲呗?” “你让我去西屋干啥?”道森很不乐意,觉得自己是客人。 “废话!我妹妹跟妹夫约会,你在这里不合适,难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