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王富贵不仅仅是累,手臂上的伤也疼痛难忍。 鲜血还在流,浑身无力,视力模糊,眼前的东西也晃来晃去。 走出没多远,终于支持不住,扑通!跌倒在地。 “啊!老王你咋了?老王!”青青赶紧搀扶他。 “青青,我的伤口感染了,正在发烧。”王富贵的声音柔弱无力。 “啊!那咋办?咋办啊?”青青不知所措,特别慌乱。 “必须把伤口处理一下,还要找药,不服药我会死的!” “可这里是荒山野岭,怎么找药啊?”青青带着哭腔问。 “那是一种阔叶草,叶子上带锯齿的植物,可以阻止发烧!嚼碎以后放在伤口上,就能消炎化瘀。” 富贵说着在地上摸索,觉得草丛里应该有这种草。 但刚站起来,又倒在地上。 “老王你别动,我来找,我来找啊!”青青恳求道。 “你……小心点。”说完,他无力地合上眼。 “老王你别死,别死啊!你死了丢下我一个人咋办?呜呜呜……!”青青哭泣道。 她同样在地上寻找,足足找好久,才明白王富贵找的是什么植物。 是蒲公英跟板蓝根。 姑娘立刻将这两种草放在河水里洗干净,然后用嘴巴嚼碎。 一半敷在王富贵的伤口上,另一半给他喂下去。 可男人的嘴巴已经张不开。 她只能掰开富贵的牙齿,用自己的嘴巴送进去。 青青还是姑娘,初吻都在,但这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两个人的命紧紧连在一起,一生具生,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活不下去。 王富贵嘴唇蠕动几下,慢慢将草药咽下,又轻轻呼喊:“水,我渴,要喝水……!” “老王你等着。”青青又跑到湖边,含一口水过来喂他。 清水从姑娘的小口里流出,滴答进他的大嘴唇里,腮帮子上也湿漉漉的。 一口根本不够喝,足足跑七八趟,喂七八口,女孩才停止。 失血过多就会引起口渴。 这身伤是为保护她而受的,青青觉得自己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天色黑了,风很大,阵风掠过山岗呼呼啦啦响,不远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 “呜——嗷呜——!” “嘎嘎嘎……!”鸟儿的叫声也特别瘆人。 青青害怕极了,缩进老王的怀里。 半夜,男人又喊冷,她咬咬牙解开衣服,用自己胸口的体温帮他捂暖。 王富贵不是冷,是在发烧,体力严重透支。 青青小小年纪开始学会救人,学会自立。 跟王富贵相处短短几天,她发生改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仿佛长大不少。 “老王,你救了我,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咱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抱着他的脖子,身体尽量跟他紧贴。 暗夜里,拥抱是生存的必须。 第二天早上王富贵睁开眼,他的烧退了,精神也恢复不少。 猛地发现青青躺在自己怀里,小姑娘的衣服很凌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的胸口,洁白鼓胀。 只看一眼,他马上扭过头,清楚发生了啥事。 发烧的时候,是青青帮他用身体降温,姑娘为他付出了一切。 他顿时脸红脖子粗,有种负罪的感觉。 老天,我干了啥?我可是有妇之夫啊? 儿子的年龄都比这丫头大,这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