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她忘记丈夫叫啥,却记得桃花镇的那颗大柳树,记得家里的拖拉机,还有那件破旧的军大衣。 这棵大柳树跟那颗差不多,同样又粗又大枝叶茂盛。 或许杜鹃从一脚踏进陶二镇那天起,看到这棵大柳树,就当成是自己的家。 “杜鹃,回吧,天黑了……。”富贵说。 “嗯。”女人的脸色立刻很失望,意兴阑珊。 走进家门,她疲惫不堪躺在炕上,仍旧喃喃自语:“老公,你千万不要出事啊,山高路险,车开慢点……!” 王富贵闻听眼泪再次流下,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 他特别自责,原来杜鹃爱他早就深入骨髓,他亏欠她太多了……。 正在懊恼不已,忽然,门外一阵嘈杂:“开门开门!” 当!家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进来五个青年。 为首的一个二十七八岁,三角眼,长头发,剩下的都在二十左右,气势汹汹,牛笔得不行。 “你们是谁?要干啥?”王富贵问。 “找人!”三角眼道。 “这里是我家,你们要找谁?” “小梅!” “你们是干啥的?” “我是前面洗头城的老板,小梅是我店里的姑娘!” “你们找她干啥?”王富贵没好气地问。 “听说她在你这儿?” “没错!” “小子,你竟然抢我们店里的姑娘?不想活了?”三角眼怒不可掲。 因为小梅半个月没去上班,发廊的生意很惨淡,那些老客户见不到姑娘,都不来了。 足足找好久,他才知道小梅住在这家庄户园。 王富贵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滚!不滚,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小子,你挺横啊,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叫二驴!也不打听打听,我二驴岂是好惹的?” 几个人正在吵,忽然不好,小梅从厨房里扑出。 女人正在做饭烧菜,猛地回头看到二驴,大吃一惊。 “二驴,你要干嘛?”小梅一下将富贵保护在身后。 “小梅你行啊,想不到会住在这儿?是不是喜欢上了这小子?那我的生意咋办? 你必须回到店里去!不然老子就扒了你的衣服!弟兄们,动手!” 三角眼抬手一挥,四个青年飞步过来要将她抓走。 王富贵正在气头上,怒喝一声:“住手!” “小子!你要罩着他?是不是想挨揍?”二驴怒道。 王富贵冷冷一笑:“就凭你?” “对!就凭我!哥几个,先帮我收拾这小子,再把那丫头弄走!” 几个青年闻听,立刻松开小梅直扑富贵。 王富贵正好有气没地方撒,眼睛一瞪:“找死!” 说话间,他猛地拎起一把铁锨,直奔四个小子拍去。 当!其中一个被拍翻在地,另外两个的脸腮上也分别挨一锨。 最后一个没到跟前,咚!被他拍在肚子上。 嗖!那小子被拍飞了。 二驴一瞅吓得不轻,卷袖子要跟富贵动手。 王富贵懒得尿他,冲旁边三条狗使个眼色:“赛虎!帮我把他们赶出去!” “轰轰轰!汪汪汪!嗷呜!” 三条狗瞬间变成三条旋风,咝咝啦啦,将几个无赖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 五个人被咬得连滚带爬,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咯咯咯……!”小梅捂着肚子笑了,声音跟银铃一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