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打,打在儿身,痛在她心。 接下来,她抱上秋生大哭。 春花赶紧劝:“丁香……啊不!巧珍你别生气,秋生是个好孩子!他挣钱是为了减轻你的负担,孩子已经长大了。” 巧珍闻听哭得更凶,抱上儿子不撒。 秋生说:“娘,你别哭,我听你的话,明天上学,再也不逃学了。” 果然,三天以后巧珍为儿子寻找学校,秋生收拾好一切,去了县城五中。 他遭受到社会的风吹雨打,知道没知识不行。 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刻苦用工。 一个礼拜后,巧珍把春花带到王富贵面前。 “富贵,我给你介绍一个员工,她是崔庄村的,要来咱这里打工。” 王富贵上下瞅瞅春花,发现女人三十五六岁,身强体壮,立刻点点头。 “没问题,你是窑厂总经理,招个员工,不用跟我商量吧?通知人事部就行。” 巧珍道:“我来是想告诉你,她是李士良的相好,你不能翻旧账!不能嫌弃她!更不能欺负她!因为她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 “啥?那李士良呢?”王富贵问。 “他死了,跟廖东初死在了煤窑里。” “啊,廖东初也死了?”王富贵大吃一惊。 “是!” 接下来,巧珍又把春花的经历跟富贵叙说一遍。 富贵长长叹口气:“天理循环因果报应!那俩小子还真是不得好死!” 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从始至终都不盼着他俩死。 可两个小子作恶多端,自作自受,根本不管他的事。 “那他俩的骨灰呢?”富贵又问。 “李士良的骨灰春花已经埋掉,还剩廖东初的骨灰,不知道咋处理。” 王富贵说:“送到水窑镇吧,交给廖东升,让他叶落归根!” “嗯。”巧珍点点头。 几天以后廖东初的骨灰果然被送到水窑镇,落到廖东升的手里。 当他看到弟弟骨灰盒的一瞬间,老泪滚滚落下。 然后号啕一声:“东初啊!早让你走,你偏不走!这下好,死在外头舒心了吧?” 弟弟的死让他的希望彻底破灭。 其实廖东初有好多机会可以逃走,跑到国外去。 他不走的原因,是贪恋煤窑厂旁边小镇里的几个姑娘。 那些姑娘可好了,拴住他的魂,让他流连忘返。 特别是那个小红,又美又漂亮,跟条蛇似得,缠上他不撒。 前前后后,廖东初的几十万都花在女人身上。 那女人把钱邮寄回家,又是盖房,又是给弟弟娶媳妇。 大家都知道她挣了钱,却不知道她干得是啥买卖。 廖东升残废很多年了,根本不能动,一直坐在轮椅上。 保姆刘妈说:“老板,别哭了,还是把二老爷埋了吧。” 廖东升只好招呼本家兄弟,将弟弟的骨灰埋进老坟里。 返回家,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弟弟的死跟王富贵有关。 不是那个混蛋嫁祸于人,让弟弟犯罪逃走,东初就不会死。 激烈的怒火升腾而起,他不由自主拿起电话,拨打一个长途。 长途电话是打给澳洲的,就是廖东初已经离异的洋女人。 抓起话机,廖东升说:“弟妹,你男人死了,虽说你俩早就离婚,可孩子还在,你让娃儿回国吧,祭奠一下父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