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老刘是半个小时后出来的,老脸通红。 李士良叼着烟卷问:“哥,感觉咋样?” 老刘说:“谢谢兄弟请客,有了这一回,我死了都不亏!” 廖东初闻听哈哈大笑:“好!以后天天带你来,死了也烧个纸扎美女给你!” 三个人勾肩搭背走了,一路走一路谈笑风生。 老刘结束了老光棍的生涯,此刻才明白,为啥好多男人打工都拿不回钱。 感情全都把钱扔到了这种脏地方。 但花得值!比娶媳妇划算多了,里面的小妹服务也周到。 中间又过一天,三个人继续下窑。 进去煤窑底部,仍旧一块干活。 李士良轮着铁镐,廖东初拿着铁锤,瞅瞅时机差不多,两个人交换下眼神。 然后他们同时举起铁锤跟铁镐,直奔老刘的脑门砸过去。 扑通!老刘哼也没哼一声,当场跌倒。 血,顺着脑门汩汩流出,脑浆子飞溅。 李士良说:“大哥你安息吧,对不起!下辈子投胎做人,我给你当牛做马!” 廖东初赶紧制造现场,将一根顶木打断,造成冒顶塌方的样子。 制造好现场,两个人同时呐喊:“不好了!冒顶了!我哥被砸死了,救命啊!” 呼喊声刚过,主管就吹起哨子:“救人!快救人。” 窑工们把窑洞塌方叫作冒顶,冒顶是很危险的,多半会有伤亡。 大家靠近一瞅,老刘已经不行了,被埋在两块磨盘大的煤块下,砸得血肉模糊。 李士良跟廖东初马上嚎啕大哭:“我的哥啊……!你死得好惨啊!” “我的弟啊,你咋就死了呢?丢下家里孤儿寡母咋着活啊?” 主管再次叹口气:“你们俩把他弄上去,领抚恤金去吧!” 他俩一边哭一边将老刘的尸体抬起,装进箩筐里。 上去地面,马上冲进窑厂办公室,跟老板谈论包赔损失的事情。 窑厂就怕这个,黑煤窑都是见不得光的,出了事谁都无法承担。 他们在偷偷干,出事以后也偷偷隐瞒,根本不让上面知道。 李士良跟廖东初演起双簧,一个哭一个劝。 一个跟老板闹,一个做和事佬。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老板牙齿一咬:“我们这儿死个人,最多包赔三万!看在你俩是我的老伙计,多给三千,就这么地吧!” 条子一开,他俩拿到三万三千块。 老刘的尸体被拉进火葬场,火葬完毕,再抱出来时只有一个骨灰盒。 走出火葬场,他俩把骨灰盒丢在路边,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发财了!三万块到手,咱们去下一个窑厂,继续找人领抚恤金。” “好!天天这么干,每个月弄两起就是六万块!一年六十多万,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这个窑厂待不下去,他们只能寻找另一家。 李士良来拉春花一起走。 春花问:“老刘呢?他上哪儿去了?” “死了。”李士良道。 “怎么死的?” “煤窑冒顶,砸死的!” “这么巧?事情跟你俩有没有关系?”春花问。 女人觉得蹊跷,好担心李士良走上邪路,杀人谋财。 李士良却解释道:“他运气不好,跟我有啥关系?抚恤金我已经帮他邮寄回老家,他还拖累了咱们,不能在这里干了!” 春花没办法,只好跟他俩走,又换一家窑厂。 再后来的五年,李士良跟廖东初变本加厉,前前后后换过十几家窑厂,也害过十几条人命,足足弄了几十万抚恤金。 但那些钱他们却没有存住,全都花在了洗头城跟洗脚城那些小妹身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