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越想越不对劲。 不行,这事得管! 首先自己是村长,其次,海涛曾经是他大舅哥,小芳的哥哥也等于自己亲哥。 于是第二天早上,他把海涛跟小芹同时叫进大队部。 “富贵,你找俺俩有事?”小芹怯生生问,不敢跟他的眼光相碰。 王富贵一拍桌子暴跳而起:“你俩咋回事?!还有完没完?!属502的,还是属牛皮胶的?咋粘一块还撕不开了?” “我……我。”海涛吭吭哧哧不知道咋回答,他笨嘴拙腮脸红脖子粗。 小芹却毫不退让,胸口一挺怒道:“海涛本来就是我的!俺俩先好上的!” “住嘴!那是从前,他现在是风铃的男人!这样对风铃很不公平的!!” 他不得不训斥,免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乡下女人啥都没有,只有一个男人。 男人是她们的所有,一旦失去就是天塌地陷,会逼出人命的! 小芹含着泪说:“我不管!总之我就要跟海涛好!从前你不是挺支持俺俩的吗?” “姐!那是从前!海涛哥没跟风铃成亲的时候,现在人家才是两口子! 知道你俩这叫啥吗?伤风败俗!道德败坏!” “王富贵,你管得也忒宽了吧?这是我跟海涛的私事!”小芹继续争辩。 她后悔了,海涛跟风铃成亲那天就后悔了。 为啥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推给别人,多傻啊? “海涛是我哥,我不能瞧着他伤害风铃!总之你俩必须一刀两断!”富贵不得不拿出村长的威严。 “我不!绝不!”小芹咬着嘴唇差点哭出声。 “姐,你想过没有?换上你是风铃,知道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相好,该多伤心? 你们会把她逼死的!我是村长,绝不准你们这么做!马上分手!” “王富贵!我干嘛听你的?我必须把海涛重新夺回来!”小芹说完,一跺脚含着泪跑了。 海涛站在哪儿左右为难,吭吭哧哧。 富贵眼睛一瞪:“听到没有?以后不准跟小芹胡来!” “喔。”海涛红着脸也走了。 富贵心里清楚,劝不住他们。 人一旦钻进牛角尖,是拉不回来的。 特别是这种事,男女根本控制不住。 于是他晚上不睡觉,吃过黄昏饭就去羊场,守护在海涛的窝棚门口。 随时阻止小芹进入。 小芹吃过饭靠近羊场,发现王富贵跟门神似得杵在哪儿,立刻明白咋回事儿。 女人一跺脚只能离开。 她晚上不能跟海涛在一块,就白天偷偷约会。 因为海涛每天要到山外收饲料,她就在半路上等着。 海涛将车停下,她跳上车跟他一块去。 半路上两个人还是那些事,偷偷相好。 拉一车秸秆回来,到村口的位置才分开。 久而久之这形成一种习惯,海涛收十天饲料,小芹跟他好了十天。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眨眼,他俩的事全被村里人知道了,谣言纷纷。 很快,这件事传到风铃的耳朵里。 女人双脚一蹦跶,跳起老高:“好你个小芹!竟然偷偷蛊惑俺男人,我跟你没完!” 风铃气呼呼叉着腰直奔田地的窝棚。 一脚将门踹开,她指着小芹的鼻子怒骂。 “狐狸精!害人精!天天缠着俺男人,你咋不去死? 有本事自己垒窝去,干嘛占俺的窝?表脸!凑表砸!” 风铃不但怒骂,还抓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