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懵了,被打得阳光灿烂。 等他明白过来,才发现傻子已经将大门关闭,早就不见踪影。 “王富贵,你塔玛等着!老子饶不了你!” 两次挨打,他跟富贵结下冤仇,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此仇不报非君子,来日方长老子必定让你百倍奉还! 侯三一跺脚也走了,觉得自己受到侮辱,怒气冲冲。 第二天早上继续打麦。 那台脱粒机为桃花镇立下了汗马功劳,也为富贵一家人带来不菲的收益。 一个小时三块钱,24小时不停连轴转,每天最起码能赚70块左右。 除去柴油跟机器的磨损,也有一半的利润,就是三十多块。 要知道,八十年代初,一天三十块能赶上好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把那些邻居羡慕得口水直流。 因此,富贵跟王长庚昼夜不停,轮流看守机器。 但好景不长,十天不到的功夫,镇子里的小麦被打完。 这时候,那台播种机派上了用场。 小麦收获后,大家还需要播种玉米。 富贵跑到大队部,利用大喇叭呼喊。 “各位群众注意了,我这儿有播种机,谁家需要播玉米,就来找我。 每亩地两块钱,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大家听到呼喊,又是一群人蜂拥而来,纷纷报名。 王富贵将播种机安装在拖拉机上,再次忙活。 播种的效率比打麦子更快,一天能种五十多亩,他有一百多块的收入。 除去柴油的损耗,每天可以挣五十。 镇民们一瞅,更加羡慕了。 特别是侯三,恨得牙根痒痒。 他发出怨毒的诅咒。 “王富贵,你早晚落到我手里,不拾掇你,老子就不是李大海的种!!” 侯三的爹老子李大海,为儿子谋了个差事,在桃花镇粮站做粮食检测员。 也就是每年收公粮的时候,检测质量的好坏。 六月半,又到了一年一度交公粮的时候。 山民们全都拿出最好的粮食,利用马车跟牛车送到粮站,按照土地的多少摊派。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王长庚就来敲儿子的门。 “富贵,起床喽,今天交公粮,你和小芳一块去。 咱家有拖拉机,把你李婶家的粮食也带上,她家里没车!” “喔。”富贵答应一声赶紧起床。 小芳也悉悉索索穿衣服。 新婚的小夫妻比较懒床,昨天晚上两口子又是一场鏖战,累得精疲力竭。 可夫妻间的事儿再怎么美好,也不能当饭吃,无法代替柴米油盐。 哗哗响的票子才是生活的根本。 早饭后,富贵首先将自家的粮食搬运上车,然后跟小芳一起来找杜鹃。 杜鹃已经等他俩很久了。 “富贵哥……。”拖拉机停稳,小姑娘迎了上去。 “杜鹃,公粮呢,弄好了没?”富贵问。 “弄好了,诺!都在门楼底下!”杜鹃指着门洞里三个麻袋道。 “好!我帮你!”王富贵下车,将麻袋一手一个抡起,丢在车上。 再次见到他,杜鹃的心里竟然特别慌乱。 那天晚上听房的情景猛地闪烁在脑海里。 富贵的力气好大,一麻袋麦子足足一百多斤,他竟然一次抗两个,毫不费力。 健壮的臂膀跟房梁似得,上面流淌着汗珠子。 宽阔的胸膛也好像一望无际的草原,让人感到踏实,安全。 不由自主,她好想伸手摸摸富贵的二头肌,胸肌跟三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