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夫对这样随意的安排很不满,甚至有点发怒。 “你们中国人都是这么没有计划的吗?已经计划好的,随意更改?” 苏念恩笑笑,已经放低了些座位,闭目养神了。 “我没在雨夜里开过车,还是等天明再走。反正已经很近了。”苏念恩淡淡的回应。 脚夫大声喘气,是真的很生气。 顾西川也闭目休息,阿切尔也头一歪,抱着胳膊入睡。 脚夫进退不得,只能跟着呆在车上。 苏念恩打盹醒来,身上一阵凉意。 她睁开眼,雨已经停了,但有点刮风。 就是这风,令她一阵寒颤。 她转头,顾西川眼睛在昏暗的气氛里湛亮异常。 她盯着他看,她想,今晚消失不见的星子,大概是藏匿在他眼睛里了吧。 她冲笑得开心,“走吗?” “走。” 顾西川下车,打开后车门,将阿切尔抗下车。 苏念恩拔了车钥匙,但下车前,还是给脚夫留了下了车窗一条两厘米的缝隙。 从这缝里进车里的空气,足够支撑到他一觉醒来。 顾西川扛着阿切尔,拉着苏念恩朝反方向走。 苏念恩道:“我们真不去诺尔塔州?” “不去。”顾西川道。 “情况……很糟糕吗?”苏念恩小声问。 “怕了?”顾西川笑道。 苏念恩摇头,“我都做好很多次赴死的准备了,何况现在还有你陪着我。” 唯一……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两个儿子。 好在,母亲一直照顾在两个孩子身边。多少,不会让孩子们吃苦、受欺负。 顾西川低声道: “思多尔蒂王子落败,已逃往诺尔塔州。那边,已不太平。” “嗯?” 苏念恩立马竖起耳朵来,“他……想借班以加托邦的势力东山再起?” “起不了。” 顾西川断定道:“他母亲,据说失踪了。但这个时候的失踪,凶多吉少。” 苏念恩提了口气,缓缓点头。 “那我们,怎么回家?”苏念恩问顾西川。 顾西川道:“有一个好消息是,我们在亚特兰蒂斯的公司、工厂、酒店等各项业务,都还在正常运作。我们的员工,没有受到波及。” 苏念恩当即满脸意外,“你是说,在毛米琼斯民众都免受惊扰的当下,我们的员工却幸免于难?” “是。” 苏念恩闻言,当即看向顾西川,发现他面色同样严肃。 “为什么呢?” 她看着顾西川,“我可不可以大胆的猜测,新王其实也想与我们合作,所以他才在动乱的当下,保全了我们这些手握着毛米琼斯经济命脉的外企员工?” 顾西川提点道: “你会让别人握着你的金库钥匙吗?” 这话,直接如一盆子凉水从头浇下,瞬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苏念恩刚燃起的心,又沉了下去。 “看来我们这是破产破定了啊。” “布鲁姆新王,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他比起思多尔蒂王子、华莱士王子要危险得多。” “这样吗?” 苏念恩失落的叹气,那是没指望了。 顾西川都这么说,看来,他们还真得夫妻双双把家还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