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群平均岁数都超过苏葵两倍的作家群体中,只有苏葵这么一个年轻得过分的新面孔。 作协的人都相互认识,看到苏葵都在询问。 宋万章也没有卖关子,笑道:“各位,这就是《小草青青》的作者苏葵同志了。”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宋万章干脆让苏葵来做个自我介绍。 苏葵站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口:“各位老师好,我是苏葵,能够参加这次会议我感到非常荣幸。” 苏葵一开口,终于确信了,只是他们沉得住气,只是惊讶地看着她,并没有发出声音打断。 “前段时间,因为我的一部作品在报刊上发表,没想到引起了各位老师的关注。”苏葵谦虚道,“只是一部不成熟的作品,让各位老师见笑了。” “苏葵小同志是太谦虚了。”说话的是徐奚年,“在你这个年纪,能够创作出这样的文学作品,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这下大家和刚才宋万章一样奇了,就有人开玩笑:“徐奚年同志,你在报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之前在报纸上争论得那么厉害,现在见了真人反而夸起她了? “恐怕这就要得缘于徐同志和苏葵同志的相交了。” “这怎么说?”他们之间居然还有交情? 说起这个,陆子光还是止不住笑意,“前日,我这学生苏葵在火车上遇一先生,一番交谈之下,先生对其大加赞赏,谁知今日再见,昔日先生,竟成报上批评之人!诸君,有趣否?” 有人听懂了,抚掌笑:“‘新友变旧交’,文坛又多一趣事!” “徐同志也是惜才了。” 宋万章笑道:“徐同志,这批评和夸奖的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这让人家小同志到底听哪一个?” 既然已经说过了,徐奚年就没有开不了口的:“我批评她的文章,是站在文学评论的角度,而我夸奖她这个人,则是出于我的私人感情,这两者并不冲突。” 陆子光听了就笑:“徐奚年同志说得有理。” 能看到他在批评后还夸奖的作者可就只有苏葵一个啊。 原以为今日见面定是争论不休,没想到最大的矛盾已经在这之前解决了。 几位前辈开口,让苏葵讲一讲自己的创作思路。 即便苏葵年纪小,但既然能受到邀请,就代表他们认可她的能力,并不会因为她的年龄而看轻。 苏葵能感受到这种良好的交流氛围,心态也非常放松。 她简单讲了讲自己创作这部小说的思路,提到了当代文学中“通俗”的缺位,她只是有感娱乐功能的丧失,才一时起兴写了这部小说。 “……创作之时,或有考虑将娱乐性与启蒙性相结合,倒不曾考虑深刻的文学性,使其成为经典……” 徐奚年想起之前在火车上的对话,还有些赧然,不过这会儿也释怀了,只问苏葵为什么不考虑这些,为什么要过分地注重娱乐性? “因为在任何时代,人民的精神需求都是有相通之处的。” 简而言之,人类追求更好更强的心从未改变过。 “通俗被取缔,不代表它不受到欢迎,相反正因为它的缺失,导致人民极度渴求这种娱乐,而《小草青青》只是恰好满足了这种需求……” 在座的都是文学界大家学者,除了少部分,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赞同《小草青青》这部作品的,认为它确实开启了一种新的能将启蒙和娱乐相结合的方式。 等苏葵这个作者亲自剖析透彻后,确实也受到了不少启发。就着这个话题继续交谈,讨论这样的写作方式以后会如何发展,对社会又有产生怎样的影响。 这会儿气氛正好,一位老先生对苏葵好奇,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