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随意闲散的姿势,抬头看着她。 许漠烟吓得寒毛直竖。 那个人是陆归北。 她完全愣在原地,直到没掐灭的烟头烫到了手,痛感才让她再次回归现实。 那个人竟然是陆归北。 她再次认认真真地往下看,对上他仰视自己的目光。 他穿着一件花衬衫,黑裤子,手长腿长,头发被风吹得有几分乱,他拂动的衣角鼓起来,配着酒店周边的霓虹车灯,整个场景像极了港风片。 许漠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来的,她有点晕头转向,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出现了幻觉。 可是直到她走到陆归北面前,看到他熟悉的坏笑,熟悉的脸,她最先忍不住: 她要冲上去揍他。 她是真的用了全力在揍他,手脚并用,拳打脚踢,四肢都有点不够用了,她把包也拿下来,全呼他脸上。 陆归北招架不住,起初是躲,躲不过,就只能硬受着,嘴里哎哎地叫。 但是许漠烟停不下来,她是带着气揍过去的,每一下都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积攒的怨气:那些秘而不宣的愤怒,那些拼死抵赖的悔恨,那些叁缄其口的牵挂,那些担惊受怕,她一边打一边流泪无声地哭。 打完以后,看到略显狼狈,正准备发作的陆归北,她又冲上去吻他了。 打是真的很想打他。 亲也是真的想亲他。 她没抱他,就是站过去,踮起脚,两个人的嘴唇很自然地碰在一起,然后是比夜风更缠绵的亲密。 “今晚就不带大家去唱歌了。我半路上捡到了一只狗,他今晚大概率没处去,我要带他回去做狗窝。”许漠烟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另外两个人愣了好一会儿,还是露露反应过来,先发了个哭哭的表情: “有生之年!” “记得戴套。”岑玥不知道这其中隐喻,老老实实地提醒了一句。 很早之前,许漠烟和陆归北第一次亲密,她摸着陆归北的脸,学着大人的口气问他:“你愿意做我的小狗吗?以后都听我的话,如果我需要你,你要随时出现在我身边。” 陆归北说:“好呀。” …… 许漠烟打开门,陆归北跟在她身后,客厅里一片漆黑,两个人谁都没有开灯。就那么让视线适应了会儿黑暗,摸索着换了鞋走进去。 许漠烟不开灯是因为不想让陆归北看到她又哭了,眼泪糊一脸,很难受。 她烦得要死。 现在看到陆归北,又惊又喜又怒又酸,她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陆归北也不多做什么,就跟她后面。 许漠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包也丢了,鞋也踢了,往后一躺。一个彻彻底底的摆烂投降姿势。 “我听说,那天你赶去机场见我,把脚扭了,哪只脚?”他蹲下来,手腕握住了许漠烟的脚脖子。 “早好了。”许漠烟伸脚要踢他,陆归北却握住,没让她动。“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 “是128天。” 陆归北说。 他站起来,没有多说,直接照着躺平的许漠烟身上压了过去。 这个姿势很显她的身材,恰好露出上衣下她那一截细细的腰。 许漠烟嗯了一声,被迫承受了一个遮云蔽日般的阴影重量。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归北就抓着她的后脖子,堵住了她的嘴。场地受限,无处发力,许漠烟又被陆归北紧紧压在身体下,动都动不了,只能在那种厚实的重量下,摸索着挣扎。 黑暗中,舌头碰在一起,那是一种传递隐秘欲望的声音: “你好重!”许漠烟抱着他的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气,抱怨了一句。 陆归北不仅仅是变重了,肌肉也练得更明显,身上的线条一用力就显出嶙峋的气概,光是从这些表征里也能看出他最近的变化。 “你这几个月都干嘛了呀!” “你终于开始问我的情况了?”陆归北反问她。 许漠烟有点心虚地撇撇嘴。 “我以前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高兴死了吧?你想跟谁在一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