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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撩人 第9节


哄骗你的银子?”

    奚桓一听,忙将两个袖摆起,“我是自愿的,不是姑妈哄我。”

    “这话儿留着去给你们姨娘讲吧。走吧小祖宗,快别在这里哭了,被人瞧见,我们莲花颠又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他不愿挪步,椿娘也不许他进,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在门口僵持不下。

    这时节,偏那秋蘅寻过来,见奚桓哭得小脸通红,心里拔了火,去拽他的手,“我的爷,您又在这里讨什么嫌?人家不稀得跟你一处玩儿,你巴巴地缠什么?”

    奚桓才听见方才椿娘那番话,心里怄着恨,甩了她的手,将她推一把,“你的钥匙是我拿的,银子是我甘愿给姑妈,你为什么要跟姨娘讲是姑妈哄我的钱?!”

    蓦地被他一吼,秋蘅失了脸面,恨瞥椿娘一眼,喘得个胸口不平,复去拽他,“为着你拿了那些钱,满院儿里急得什么样?您平日连个斤两也不晓得,从不问银子,怎么忽然动起心思来?不是叫人哄了是什么?”

    雪光返照在椿娘脸上,一霎白一霎红,她也朝秋蘅恨一眼,慢悠悠捉裙起来,“姑娘是说我们呢?我们倒不稀罕,是他自己抗了来,我们姑娘瞧也没瞧一眼,仍旧让他扛回去。若少了,你来说我们倒说得着,既一个子儿没少,做什么说我们哄他?”

    言讫飒飒旋裙进了院门,奚桓见状,忙两步追上去,谁知她倒手快,“砰砰”就阖了院门。

    第12章 .?君不悟(二)? 人间陆沉,他成了孤岛……

    万枝折枝冻,千树玉梨花,就成了谁的眼泪,纷纷挥洒。

    奚桓失了魂似的低垂脑袋,挪着步子往回里走,踩得雪起玉沙声,他听不见。

    更听不见秋蘅在身边喁喁碎碎的唠叨,“您是个傻子,一脑袋叫人哄得找不着北。她有什么好?若说疼你,比得上我们疼你?我们成日家守着你,喂你吃为你穿,你若有一声咳嗽,满院里谁不是急得上火?”

    十里水晶宫在奚桓眼里冰凉地闪过,仿佛是一个冰清玉洁的梦,刹那散在风中。

    他走一步缓一步,喉间卡着许多话,可小小的年纪、有限的学识都限制着他的辞藻,吐出来只得一句,“你们不懂。”

    秋蘅花枝招展地笑起来,“我们不懂?打您出生,我就守着摇篮将您摇到这样大,余妈妈一口一口的奶喂得您这样大,我们不懂您还谁懂?噢,你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姑妈’懂?”

    奚桓埋着头,挺翘的鼻尖坠落一地泪珠,砸进雪里,片刻消融。大约谁都不懂他此刻的心境,好似人间陆沉,他成了这世上唯一的孤岛,哭也寂寞,笑也寂寞。

    自然了,这时候他还小,还不曾懂得“寂寞”是什么。直到后来,他陷在大片大片的喧嚣里,红灯无言,囍字不语,才懂得百年孤寂。

    此事暂且不题,只题林丰草间,状岁飞腾。

    万壑埋雪无声,香冷几时许,悉甯那时候忙中抽闲归家,先妻屋里换了衣裳,先到奚桓屋里探望。

    进门先提起股威势来,听见奚桓在午睡,便走到床前把那副蜷缩着的小身板打量一番,咳嗽两声,“我这些时日忙,还不及过问你,上回先生好好的在家教学,怎么无端端又不来了,是不是被你气的?”

    等了片刻,床上不答,背影罩在青罗帐中。奚甯笑起来,挨着坐下,“我知道你没睡着,”又等片刻,帐中仍旧无声,他便挂起帐,将奚桓抱起来,“叫爹瞧瞧长高了没有。”

    兜在怀里一看,不得了,奚桓苦瘪着脸,低垂着眼,百年难见的愁态。奚甯眉一扣,将他摇一摇,“这是怎么了?富贵堆里混着,你还有什么不如意?”

    奚桓似要讲话,可嘴一动,泪珠子先挤落一滴。见状,奚甯将其搁回床上,板着脸走到外间质问一屋的丫头,“谁招的少爷那副模样?”

    一屋里战战兢兢地围站着,东推西推,推了个采薇出来回话,“回老爷,莲花颠里的花姑妈不采少爷了,叫他往后不许往那边去,少爷这些日子就总闷着不高兴。”

    奚甯瞧那个表妹倒十分沉稳懂事,不像使脾气的人。因此在榻上坐下,细问起,“怎么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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