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不大喜欢甜口的东西,这里没什么准备,这松花糖是小的去外面买的,夫人若还有想吃的,只管吩咐。” “劳烦公公了。”琴濯可不敢随意使唤皇上的人,忙道了谢。 程风则是更不敢承她的谢,忙躬身称“不敢”。 松花糖不算稀有,却也因做法的繁简在价格上略有高低。琴濯尝着这松花糖入口酥化,便知道也是花了高一倍的价钱,她平常都是自己动手做,很少为了一道点心花太多的钱,不觉有些奢侈。 一碟松花糖琴濯没吃完,还留了一半,她打算等孟之微忙完的时候给她尝尝。她平时只吃自己做的,也很少花钱买外面的,倒是不知道人外有人这个道理。 方才医官来配了些外用的药,琴濯敷上以后便觉得凉丝丝的,除了走动有些不方便,倒也没什么大碍了。 军器所失火事关重大,太阳落山的时候琴濯才看到众人出来。 孟之微匆匆跑来找她,看了下她的脚脖子,浮肿消下去了一些,就是青黑得吓人。 琴濯听到外面还有人,轻声问她:“今天还有事儿没?” 孟之微摇了下头,把手里一卷纸捅咕在袖子里要背琴濯起身,奈何袖子不方便,纸卷又掉了出去。 “你扶着我些就行了,靠你这细胳膊细腿没背我几步就大喘气了。”琴濯把纸卷捡起来,看到上面是一副人像,正过来端详了几下,“这是谁呀?” “纵火的人。” 琴濯讶异,“这就找到了?” “有探子混到工人里头来了,前后一排查就知道了。” “那这不是大海捞针么。”琴濯看着画像上的人五官普通泯然众人,怎么瞧都没有任何瞩目的地方,细看了几眼又觉得熟悉,“看着好像有点……” 琴濯正拧眉细想,听到薛岑过来,拉着孟之微的袖子站了起来。 薛岑见她虚悬着一只脚,抬了下手没有强让拘礼,又道:“天色也晚了,一会儿孟卿便坐轿跟夫人一道回吧。医官可有交代?” 后面一句话薛岑是看向程风的,程风颔首回道:“罗医官说按时换药便没大碍。” “今日切忌热敷,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要仔细些不要多下地活动。”薛岑的话里没有指名道姓,但有脑袋的人都知道这是叮嘱琴濯的。 这跟医官说的话差不多,琴濯也没在意,就是觉得这话由薛岑嘴里说出来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准。 坐在回家的轿子上,孟之微还感叹:“今日多亏了皇上,不然这回去的路上你还得遭罪。” 谢是要谢,今日做的酥油泡螺琴濯原本也是为小小地感激一下薛岑的“修大门”,如今平白又欠人一个情。 “我感觉皇上像个老妈子。” “关心你还有错了,皇上的话也不多啊。”孟之微觉得她就是对薛岑意见大,所以没有一个看顺眼的事儿。 “是不多,可他就是烦嘛。” 孟之微心知肚明,不再多说。 琴濯崴了脚不便活动,孟之微也不想多劳动她,回去的路上在酒楼打包了几个饭菜,今晚先凑合一下。 外面的东西也有好的,琴濯却不想多花钱,说道:“等明天应该就消肿了,支棱着总能动弹,我自己做些简单的吃食还行,你不用记挂我。” “家里还得生火起灶,打水添柴,你一个人哪能行,反正午间总免不了休息的时间,我给你带回来就是了。” “那也太麻烦了。”路虽不是太远,琴濯也觉得来回一趟费事,“要不明天我还跟你去吧,就在杨大人的小侧院里呆一阵,他老人家应该不会介意?” “介意是不会介意,可去了你还是一个人坐着,不觉得无趣么?” “在家里也做不了什么,我就闲打发几天时间。”琴濯举了下绣到一半的汗巾,想趁着这两日完工算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