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衷,他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下,也不知道父亲是否晕了过去,在回神的时候,一只被砍掉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内心十分的平静,他这一刻觉得,这种感觉很不赖。 似乎这才是,活着的意义。 米斯卡已经呆在原地,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被砍掉的手臂以及昏死过去的父亲,嘴唇颤抖,一句话也没说。 目光呆楞的看向男孩,一瞬间心里发毛,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他在笑。 这是第一次见他笑。 眼里的诡异情愫让他毛骨悚然,这一刻他意识到,哥比父亲还要可怕。 “米斯卡。”男孩开口,语气异常的冷静,只见他微微侧头,勾起嘴角,“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做的太晚了?” 他没有回答。 父亲没死,只是和活死人毫无差别。 米斯卡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没想到,贫民窟来了一个人。 一个和男孩极为相似的男人。 “你的眼神很不错啊。”男人用拐杖抬起男孩的下巴,端详着他的脸,“愿不愿意跟我走?” 那个时候,男孩大概十一二岁。 “当然,是有条件的。”男人笑了笑,声音如同鬼魅,“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和我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男孩静默了几秒,嘶哑着嗓音开口:“我能得到什么?” 男人许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笑意加深,“你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前提是,你能活下去。” 他很有耐心,重新坐进车里,四周都是保镖,他好整以暇地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对着男孩的脸吐出来,见男孩面不改色,他眼睛微亮,“去吧孩子,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回到房屋,他站在门前很久,久到夜幕降临,半响,他迈步进去。 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黑人的面目狰狞,口水止不住的顺着嘴角流下来,口齿不清的胡说着什么话,男孩目光黯淡,毫无波澜的看着他。 他拿出一把小刀,上面沾着之前未擦拭的血迹,已经生锈钝拙,他举起来,毫不犹豫地对准黑人的喉结砍下。 “唔!”黑人惨叫一声,眼珠子转向男孩。 他看都没看一眼,手逐渐用力,狠狠地深入。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用力一抽,鲜血喷溅出来,床上,地上,嘴角,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门被打开,“哥?” 他转身,看着米斯卡一步步走近。 “哥,这……”他看到了眼前的场景,准确来说,在外面的时候就闻到了这股味。 他安静的可怕,米斯卡汗毛立起,还未来得及后退一步,便听见男孩淡漠的声音,“抱歉。” 胸口一痛,眼里是男孩模糊的脸,嘴巴微张,一句话也没说出口,便闭上了眼。 他提着黑人的头颅,踩着夜色站在男人面前。 “就一个?” “两个。” 男孩面不改色,“你可以找人去检查。” 男人顿了顿,笑出声,“很聪明啊。” 他目光扫过浑身是血的男孩,愉悦地说:“我姓谭,你可以叫我谭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扔掉脸庞狰狞恐怖的头,从后背拿出一张纸条。 他接过,扫了一眼破旧的纸条,在上面捕捉到两个字,“云盏。” 男人声音很低,不紧不慢,伸出手放轻嗓音,勾起一抹和善的笑,“孩子,欢迎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