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看人喷血。” 她当然见过,她第一次见杀人就是在谭先生的办公室。 当时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个人压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进来,和谭先生说着她听不懂的话,那时候她刚进北门不久,身上还带着武南打出来的伤,来不及自己消化就被带到办公室,美其名曰是有事要谈,其实就是让她感受杀人的可怕。 谭先生先是说了很多温柔的话,什么在组里的贡献,做出了什么成绩,但她知道,这些都是虚的,前面有多温柔,手下的力度就有多狠。 秘书和她说过,谭先生最狠叛徒。 那时候谭先生吩咐人清理地上的血渍,在她面前坐下,温和的问:“有被吓到吗?”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明明眼里还含着泪,身子都在颤抖,却还死犟着,“还好。” 谭先生眼见愉快了一些,伸出手在她头上摸了摸,“祁山有你这个女儿,真的是福气。” 她还没懂他是什么意思,他就继续说道:“我之前就和你父亲聊过,那时候我刚结婚,在谈论要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喜欢女孩,还说如果谁生了女孩,我们就把最好的给她。” “结果我有两个儿子,他只有一个女儿,我还从来没见过。”谭先生带着一丝忧伤,微笑着看她,“不必跟他们叫我谭先生了,叫叔叔就好,本来当初就应该如此。” 那一刻刚经历过血腥场面的恐惧似乎平静下来,她看着谭先生温和的脸,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 后来,她跟着谭先生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各种阴暗面,那都不值得一提,只清楚自己好像也不是一个人了,谭先生让她感觉有一种强大的安全感,和他讲话很舒服。 最让她感到安心的,就是他的公私分明,这能说明这个人是个很理性很有分寸的人。 她以为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能忍耐孤独,忍受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扛,其他人是怎么说她的?很独立,很理性,很聪明。 但她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她也想在一个人怀里哭,想有人保护她,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忍受的了寂寞的人,如果她身边真的一个人也没有,对她来说那才是临近死亡。 她无法在爸爸面前展露任何快乐以外的情绪,也不能让爸爸发现不对劲,所以她完美的伪装自己,继续在他面前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祁荔和武南站在马路边,等着其他人开车过来。 任务完成,接下来就是等。 等贝利慢慢展露破绽,让北门趁虚而入。 武南要去抽烟,祁荔平常不太喜欢抽,只有心烦的时候偶尔抽一两根,她没跟着去,而是默默站在路边。 不知站了多久,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以为是武南,“抽完了?” 一张意料之外的脸映入眼帘,她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齐铭叁?” “你怎么在这?”他还是画着飘扬的眼线,红唇勾起,笑眯眯的看着她。 祁荔余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武南,笑着回答:“和朋友出来玩呢,你呢?” “我也是啊,随便走走。” 既然齐铭叁在这,她怀疑会不会云盏也在这,他似乎是知道在她想什么,“放心吧,阿盏不在。” 她垂下头,哦了一声。 齐铭叁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阿盏他就是这样,典型的浪子,你也别太沉迷于他了。” 祁荔听了想笑,还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说你这么可爱,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他勾起她的下巴,凑近的脸甚至可以让她看清楚睫毛根数,“他不要你,不如考虑考虑我?” 她挑了挑眉,“你不是gay?” 闻言他愣了愣,随即大声笑出来,“你太逗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gay?” “你不是?” 说来惭愧,她确实不应该看外形就判定一个人。 “一半吧,我是双。”他好脾气的解释,弯起的眼睛充满诱惑,“怎么样?和我试一试?” 祁荔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脸,“云盏没和你说过,我是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