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那是郡君让我给您回信,然后……然后废掉不要的!”沐桃月害羞的要去抢,却被他举得高高的,怎么也够不到。 “写的很好,为何废掉?”他低头看着不停蹦高的小女子,忍不住又吻上去。 “桃桃盼我归,我便归来了……” —————————— 第五日。 窗外春雨绵绵,就像天地间笼了一层薄雾。 沐桃月端一盘点心,轻轻敲开了晚棠厢房的门。 “晚棠姑娘。”她笑眯眯的站在门外,“下雨啦!” 晚棠把着门上下打量她:“我自然知道下雨了。” “这个山楂糕特别好吃,给姑娘尝尝。” “我屋里有。” “下雨无聊,我们聊会儿天吧?” “不想聊。” “这几日妈妈让练的《胡笳十八拍》,我怎么都练不好,想让姑娘指点指点。” 她就这么嬉皮笑脸的站着,晚棠无语的侧侧身让她进屋:“唱完快走。” 沐桃月开心的进了厢房把点心放下,看看屋子里的装潢,赞叹道:“晚棠姑娘的房间真真雅致,比我的小破屋好太多了!”说着又闻了闻,“这是那日的《青麟髓》?就是司业大人喜欢的味道。” 晚棠脸一冷:“是,是云郎喜欢的味道。” “嗯,气若幽兰,遗世独立,跟司业大人很像哪。”沐桃月点点头,“晚棠姑娘心悦司业大人?” “与你何干?” 她红着脸揪自己腰间的丝绦,“我也有个心悦的郎君,满腔相思无处倾诉,就想找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聊。” “你心悦谁?”晚棠很紧张,“云郎?” “不不不,不是司业大人。”沐桃月连连摇头,继而又继续揪丝绦,“我心悦的人,他挺严肃的,不爱笑,话又少,可是心地善良,长得也好看……” 寺正大人说,可以和晚棠聊聊心悦之人,拉近关系,心悦之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晚棠坐下,拿起一块山楂糕:“你也当真奇怪,巴巴跑来告诉我这些做甚?” “因我觉得晚棠姑娘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是个粗人,不会那些委婉的话,思来想去还是直接说的好。”沐桃月见她吃了自己的山楂糕,高兴的也拿了一块,“我有心悦的郎君,不是司业大人!” “好,我知晓了。”晚棠喝了口茶,语气缓和了许多,“不是要唱《胡笳十八拍》?还不唱?” “对对对,晚棠姑娘听好啊!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 咿咿呀呀的调子响起来,晚棠冷艳的面具渐渐碎裂:“太难听了……妈妈说这两晚都有客人点你的曲儿,就唱这样?” “呃~这词太拗口了。”沐桃月尴尬的挠挠头,“我唱我们那里的歌,就唱的不错!” 见晚棠一脸好奇,她起了个势,敞开嗓子唱起来:“窗门开开地板房,显摆显摆大白床,新花棉被捂新娘,生出儿子状元郎!” “这……这是什么歌?”晚棠用帕子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调子怪怪的,词也俗!” “嘿嘿,这是娶媳妇的歌,我们那里上到古稀老人,下到蓬头稚子,都会唱这个。” “当真有趣的紧。”晚棠擦擦笑出来的眼泪,给她倒了一杯茶。 “快歇歇吧,你再唱下去,我的肚子都要笑痛了!” 沐桃月端起茶一饮而尽,豪放的抹抹嘴:“晚棠姑娘一笑,倒比外面那些花儿更美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