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蒹葭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和他一样不过是个凡人, 又怎么能看出这本治国策论里的奥秘呢? 他如今已然坚信这治国策论中有惊天的秘密, 只不过还未被人发现罢了。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蒹葭摇头。 谢予迟叹了口气, 一副“果然如此”的失望表情。 “这样,这本书我带回去给仙君研究研究,若是书中有秘密,一定逃不出仙君的法眼。” “这样也好,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万剑山庄。” “好。” 蒹葭将书籍收好,正准备离开之际,却瞧见谢予迟在书房门口捣鼓。 “奇怪,这门怎么又打不开了?” 一股渗人的凉气自脚底传来,谢予迟不由得一阵激灵,嘴里喃喃道:“又来了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 谢予迟无奈道:“自我住进这立雪堂,怪事总发生,不是门打不开就是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冷,偶尔晚上还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蒹葭打量的目光观察着书房,“自你住进来之后?你住进来之前这里没人住吗?” “我二叔说在我之前一直空着。” 蒹葭沉思片刻,“你若不介意的话,今晚我留在这。” “留在这?难道这府上真有不干净的东西?”话音一转,谢予迟说道:“就算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一道灵符悬浮在谢予迟面前。 谢予迟一惊,他认得面前这道灵符,朝她拱手:“原来蒹葭姑娘就是当初在幽州城时救我的仙君,在下眼拙,竟没认出来,失敬失敬。” “你若是认出来了那就奇怪了。”蒹葭将灵符收回,“今晚我就睡这了。” “在下求之不得。” 在太傅府住上一晚的决定是蒹葭临时起意,待晚间时候她与谢予迟一同去拜见太傅府的主人谢文钦。 原以为谢予迟的二叔会是一个迂腐刻板的中年男子,可一见面方知身居太傅一职的谢太傅竟然如此年轻,看上去并不谢予迟年长多少,但文人儒雅气度不凡,比谢予迟稳重自持不少。 “二叔,这是蒹葭姑娘,乃是……”谢予迟看向蒹葭:“蒹葭姑娘,你何门何派?” “谢太傅,我乃是不二山庄的弟子。” 谢太傅微微笑道:“原来是小仙君,不知小仙君有何贵干?” “二叔,蒹葭姑娘在幽州城时曾救过我一命,她初到长安没有去处,我想让蒹葭姑娘暂时在府上住一晚。” “即是救命恩人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我这就让人安排。” “多谢太傅。” 谢太傅又说道:“只一样,晚上若有什么动静吵到了仙君,还望仙君见谅。” 蒹葭心中疑虑骤起,但她并未多说什么,只道了声是,便与谢予迟一同离开。 待到蒹葭离开后,谢太傅手握书卷坐在书桌前,屋外蝉声低鸣,月下烛光一抹剪影倒影在雕窗上,片刻后,一抹倩影出现在谢太傅面前,笑着为他送上一杯热腾腾的春茶。 立雪堂内谢予迟听蒹葭的吩咐命人将床榻换了,晚上她便睡在书房。 谢予迟一走,书房内只剩她一人,仿佛天地万物都静了下来。 蒹葭自己也没想到还有回到这的一天,她看着头顶的房梁,思绪清明,没有一丝倦意。 有微风将一侧的窗户吹开,阴风涌进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不多时,烛台上的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