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电话听筒猝然摔在桌上,何书达也似承受不住这一消息一样,摇摇欲坠的差点跌倒在地。 任何时候,命案都属于重大刑事案件,更遑论受害者还是一名公安的妻子。 市公安局领导对钟小芹受害案非常重视。当即派顾远带队,随同何书达前往钟小芹教书的村子勘探取证。 一行人开车,火速赶往钟小芹教书的村子——清河村。 一路上,何书达坐在车后座沉默不语,大家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差,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挚爱的妻子突然身亡,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吧。 一路无言,骑车飞速行驶在乡路上,很快便到了钟小芹的家。 小院里围满了人,几名村里的干部站在门口,看见何书达和几个公安过来,赶紧迎上来。 何书达越靠近屋子,脸色越苍白,最后趔趄了一下,颤抖着手推开房门。 屋门一打开,顿时一股异样的气味就传了出来,何书达迈步进屋,没走几步就惊呼出声,接着便瘫倒在地上,捂着脸无声地哭泣着。 顾远和几个公安闻声而入,瞬间也被这一场景惊得宛如木雕。 只见双人床上,钟小芹正仰面直挺挺的平躺在上面,衣着整齐,两手交握在腹部。 她的双眼紧闭,嘴角有一丝血迹,脸部发黑发青,身上已经散发出腐败的味道,显然已经死亡多时。 最最诡异的是钟晓芹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嘴角轻轻扬起,不像是赴死,却像是做着一场美梦。 何书达哭得更大声,扑在床边,却不敢碰钟小芹,只是嘴里不断呜咽着:“小芹,你干嘛想不开要自杀啊..” 顾远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何书达为何就能肯定钟小芹是自杀,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里的情况。 钟小芹仰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在她的枕头旁边放着她和何书达的结婚照。 床铺的旁边是一张写字台,桌面干净整洁,丝毫不显凌乱,抽屉也完好无损,没有被撬动的迹象。 屋子里很干净,整个房间的窗户都完好,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可以初步排除入室抢劫杀害。 顾远又扫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被写字台上的一个褐色玻璃小瓶子吸引了目光。 他戴上手套,走过去拿起瓶子看了一下,又凑近闻了下气味。 瓶子已经空了,里面残留了几滴黑色的药水,闻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这个时候何书达却有些紧张,他的心自顾远拿起瓶子后就紧紧地提了起来。 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就把这个瓶子忘了,刚才一进来就应该把瓶子藏起来的,现在却晚了。 顾远状若无意地看了何书达一眼,问道:“小何,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瓶子上任何标签都没有,并不好当场辨认里面的药物成分,只有拿到化验室化验以后才能知道。 何书达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我不知道,小芹身体不好,这个可能是她治病的药吧。” 顾远点点头,决定将钟小芹的尸体带回去进行尸检。 何书达却有些不愿意,嘟嘟囔囔道:“事情已经很明显,小芹就是因为和我闹别扭,想不开自杀的,她生前最爱漂亮,我作为她的丈夫,不能看着她被冰冷的手术刀解剖,死后也不得安宁,所以,我不同意给我爱人进行尸检。” 顾远定定看着何书达,态度坚决道:“何书达,你既然是一名公安,说话更应该要严谨,在事情没有得出结论前,谁都不能给你爱人的死下定论,包括你也不行,尸检是正规流程,请你配合。” 何书达没话说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站到了一边,冷冷地看着钟小芹被盖上白布。 尸检和药物化验需要一定的时间,一时半会儿得不出结论。 晚上,顾远下班回到家,季善善正陪着两个宝宝做游戏,团团已经会坐了,现在正稳稳地坐在床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