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银手镯:“我一个老太太没有那么大的手笔,这两对银手镯给我的一对小重孙,祝福他们两健康长大。” 季善善有些吃惊地看着徐莲华颤颤巍巍地给两个孩子戴上银手镯,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没想到专爱和人作对的老太太也能大方一回,说的话还挺顺耳的。 不过这样一对比,就显得苏微的红包有些太少了,其实也是她自己多想了,自觉面上无光,打了个招呼,拉着李香兰匆匆走了。 季善善望着李香兰不情愿的背影走远,叹了口气,苏微这种望女成凤的心态和后世父母给孩子报一大堆辅导班,逼着孩子去学习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高压政策能不能换来她的得偿所愿。 徐莲华坐在椅子上喝茶,难得没有说风凉话:“香兰那孩子不是学习的料,苏微也是太心急了,儿子不成器,就盼着闺女能出息,到头来也是一场空啊..” 也许苏微并不是真正地爱女儿,只是在乎女儿出息了以后,给她带来的荣耀与利益。 —— 顾远临走的时候说晚上要加班,不回来吃晚饭。所以季善善也没等他,热了中午的剩菜随便吃了点,就回到卧室陪两个宝宝玩。 一大两小咿咿呀呀的,说得倒是挺热闹的,玩了一会,两个小家伙玩累了,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觉。 季善善打扫了房间的卫生,后来又想起来卫生间里有顾远换下来的脏衣服,打算先给他洗干净再看书。 顾远昨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裤子上蹭得全是土,家里也没有洗衣机,衣服全部是手洗。 看来还需要攒钱买个洗衣机,解放双手,她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干别的。 季善善往洗衣盆里倒了些温水,又倒了一点洗衣粉,这年代的东西都特别实在,就连洗衣粉的去污能力也比后来的强。 把脏衣服拿过来准备先泡着,泡差不多了再洗,洗衣服之前她有个习惯是先掏兜,免得把重要的东西洗了。 她先是在外套兜里掏到几张纸币和半盒烟,看来这男人说戒烟是骗她的,都已经不抽烟了,兜里干嘛还装着烟,回来得好好审问审问他。 接着她在另一个兜里掏到一封信,已经被团得不成样子,皱巴巴的。 季善善以为是他的重要信件,笑着把信封捋平,准备先替他放起来,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信封,就被上面的字迹吸引。 字迹娟秀工整,清新飘逸,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而且这封信若有似无地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让她觉得很不一般。 如果不是对收信人怀有情愫,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要往写好的信上喷香水? 实在是可疑,她纠结了半天要不要打开看看,最后还是忍住了,夫妻间再亲密也要保留一丝空间。 等顾远回来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拆开看也是一样的,她没有私下拆人信件的癖好。 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到底也不痛快。甚至脑补出一个含羞带怯的姑娘满脸怀春的将信交给心上人的场面。 再加上白天刘雪英闹得那一出,这样一想就更气了,洗衣服的时候就拿顾远的衣服出气,力道之大差点给衣服搓出个大窟窿。 狗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没事长那么招人干嘛! 在家里招保姆,在外招年轻小姑娘,真恨不得拿毛笔给他在脑门上写几个字,已婚,生人勿近。 季善善在心里骂了顾远一通,正在单位熬夜办案的顾远突然接连打了一连串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心想媳妇这是想他了? 洗完衣服,季善善的无名火勉强消了些,转头看见那封怎么看都碍眼的信,捏着一角塞到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手痒痒的想拆开一睹为快,又强迫自己忍住,为了分散注意力,拿出一套卷子埋头开始写写算算。 心不在焉地写了两张数学卷子,时间过去了一大半,夜渐渐深了。 顾远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又去卫生间洗了脸和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