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本就偏僻,寒冬腊月时节,路上半个人影也没有。 要是孙少杰坏了心肠,对她图谋不轨,她一个女人,总归不是他的对手。 孙少杰墨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季善善,过了片刻,突然就笑了,轻声说:“善善,你男人走了这么长时间,最近你是不是很没意思?” “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漫漫长夜没有人给你暖被窝,你能睡得着吗?” 季善善漠然看着他,孙少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她打定主意不接话,免得他更没完没了。 孙少杰见她冷着一张脸,心里泛起怒火,口不择言道:“顾远去那么远的地方抗震救灾,听说凌城那个地方是震中,大小余震不断。” “你说万一他一不留神,被砸断了胳膊腿,或者是砸死了,那你要不就是成了寡妇,要不就是伺候个残疾男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季善善冷笑:“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个屁,这屁也只有你这种人能放得出来!” “我男人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不像你,窝囊废,你就是阴沟里的臭虫,只会嘴上逞强!” “有本事你拿出实际行动来,也去抗震救灾试试,或者是去捐赠点捐些钱物,什么贡献都没有,也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我男人一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来!” 说完这话,她径直骑着自行车往前走。不管不顾的朝着孙少杰撞过去,嘴这么毒,撞上他活该。 等到车轱辘撵过来的时候,孙少杰终于躲开了。 季善善越发看不起他,有本事你别躲啊! 卑鄙小人,也就会嘴上打打嘴炮! 她飞快地踩着自行车,把孙少杰远远甩在后面。 要不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顾远这才出门多久,连孙少杰这种人见了自己都敢这么说话了。 要是自己单身一个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受欺负呢。 孙少杰阴沉着脸看着季善善走远,过了半晌,才重新抬脚往家赶。 季善善骑车回到家里,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气。 孙少杰这个王八蛋故意诅咒顾远,心眼也太坏了。 她刚才就应该拿大棒子打他一顿解气。 她找出一大堆脏衣服吭哧吭哧的洗了,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还别说,做完这一切后她就不生气了。 看来干家务也是一种解压的方法。 等到七点多的时候季善善早早地就躺到了床上。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要是有个电视就好了。 也能打发些时间,要不自己一个人就显得太无聊了。 她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看书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顾远。 想着他们之前的晚间生活。 她靠在床头看书,顾远帮着她按摩放松。 他们就算各干各的不说话,也有种绵绵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转。 时针指向八点,季善善关的台灯,打算睡觉。 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她半点睡意也没有。 冷冰冰的房间,冷冰冰的床铺。 她的体质本就偏凉,到了冬天更是容易手脚冰凉。 之前有顾远这个大火炉给她暖被窝,她并不觉得冷。 现在没有了他,她只觉得身心都泛着凉,冻得她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 可能是她实在是太思念顾远,今天又碰到了孙少杰捣乱,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迟迟无法入睡。 “老公,我好想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季善善悠悠叹息,翻身坐起来,打开柜子取了一套顾远的睡衣。 把坐在椅子上的那只大熊抱过来,把睡衣穿在大熊身上。 这只大熊就是顾远射击给她赢来的那只熊。 本来顾远觉得太大了,放在屋里占地方,要把熊装起来放衣柜顶上。 可她不愿让它在柜顶落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