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美厚实的封面还是留下痕迹了。陈昭眉大约才想到,这本仿版书应该是被白瑰察觉了。不过,陈昭眉也不在意,装作无事发生一样,迈步到白瑰面前。 白瑰一脸严肃说:“进门前应当敲门。” 陈昭眉不以为意地说:“是啊,我忘了。” 这句“我忘了”说得特别没有诚意,他甚至连一句假模假样的“下次不会了”都不曾添上,充分暴露了他是一个不称职男仆的事实。 但他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白瑰不会在意。 陈昭眉在黑老大或者纪玲珑面前就不会这样。归根究底,他就是看人下菜碟。他心里知道白瑰不会跟他计较这些。 白瑰如他所想的没有追究。 陈昭眉坐到白瑰身边,看到白瑰宽大的袖子边缘垂下一条白色的穗子。他好奇地打量:“这是什么?”说着,他还想伸手去拨。 白瑰把手移开,云袖轻翻,露出手上一串念珠。 那是打磨得圆圆的一颗颗小珠子,看着像是玻璃珠一样透明,只是珠子内部漂浮着烟灰色的云絮,使它看起来更像一种矿物。 珠子用银白色的丝线穿起,在末端绑着一个精美的万字结,垂下白色的穗子。 “这是清心念珠,有助于冥想。”白瑰如是解释道。 陈昭眉打量:“看起来很贵呀。” 白瑰道:“是比天星石还贵些许。” 听到这玩意儿比天星石还贵,陈昭眉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放下了想去触碰的手,说:“那可千万别磕着碰着了。” 白瑰再度把手收回袖子里。 陈昭眉这才想起自己进门来是干什么的,便笑道:“公子,您刚刚说您认输了,是什么意思?” 白瑰轻睨他一眼:“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陈昭眉闻言得意洋洋,把身体凑过去,摇头晃脑地说:“那你之前还说对我不感兴趣、你不是同性恋呢,可见都是扯谎!” 白瑰自然点头:“不错,都是扯谎。” 面对如此坦荡淡然的白瑰,陈昭眉一下还愣住了,脸上的得意也僵了一会儿, 才重新焕发生机:“啊!扯谎这不是不守男德吗!” “男德没有规定不扯谎。”白瑰正经回答,“关于‘男言’:‘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如果按照这个要求,男德并不要男人说实话,甚至说,很多时候是要求男人不说实话。” 陈昭眉一下被噎住了,他竟然觉得白瑰说的很有道理。 男德规范了男人的言行,让男人表现得像一个讨喜的娃娃。至于娃娃是否足够诚实,那是不需要了解的。只要他的言语和行为能令人喜欢就足够了。 甚至说,如果谎言能够让人舒坦,那么男人应该多说谎。如果真实的丑陋的,那么男人就应该得体地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掩盖起来。 陈昭眉不追究扯谎的事情了,倒歪了歪脑袋,兴致勃勃地道:“也就是说,我们快活,也不违反男德呢。”说着,陈昭眉兴高采烈地说:“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吧!” 面对陈昭眉热情的邀约,白瑰显得相当冷淡。他说:“那是没有意义的。” “什么意义?”陈昭眉眨眨眼。 白瑰道:“我们的行为不会影响守宫砂,也就是说,你这么做对你的任务没有好处。” 陈昭眉听了这话,觉得好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对完成这个任务没有兴趣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