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只是因为其他人都学过,我就得跟着学。 赵承轩注视这间一客一卧的小房子,淡淡说道。 那时候,我的父亲,他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他。所以,我就干脆搬了出来。 虞迟耐心的听着。 赵承轩声音越发低沉,透着疲惫:我母亲,是个画家。她年轻时,遇见他时,不愿意因为婚姻而束缚自己,却意外之下有了我。 后来,他们分离,他不要我,我就跟着母亲长大。我的母亲,她赵承轩有些犹豫,顿了几秒后,说,她是个随性的人,她有过很多段的感情经历。 可她唯一在意的是她的画作,恋爱能够促进的她的灵感。她享受着每一段的感情,尽情燃烧着这种情绪,投入自己的创作中。 虞迟想,他倒是认识过不少这样的女性,比较专注于自己的艺术世界。 我年幼时,和她一直住在西南省份。那里风景很好,她经常出去采风,对我很忽视,可我并不怪她。后来,我父亲发现自己没有继承人,又从我母亲那里要回了我。 我母亲则拿着父亲的钱出了国,再也没有回来。她再婚了,有了新的家庭,孩子。 虞迟:听着,倒是和他这种没父母的差不多。 每年,我会飞去她的国家,看她一次。我年轻时,总想她怎么就能抛下我一个人,我心里恶毒的想过,她会因为经济困难,选择回来找我。可事实上,她过得很好,没有我以后。 赵承轩偏过头,目光冷清。 虞迟心里叹了声,他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毕竟从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他更不会抱有期待和奢求。 他有奶奶就够了。 有人曾对我说,亲情是种缘分。血缘并不代表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奇妙的。 虞迟说着,自己便笑了。 即便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没法忘记奶奶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给他织着毛衣时说的话。 他从小就知道,他是奶奶捡来的孩子。 我对她依旧有感情,她并不讨厌我,只是有着更多比我更重要的东西不想失去。 我不喜欢父亲,他总是强逼着我按照他的想法走,他从未考虑过我内心的想法。可我得感谢他,他给了我拥有目前一切的机会。 赵承轩语气有些沉重。 虞迟看过少许的八卦讨论,虽说面前这人的确比较低调,出现在网络上的社交图片较少。 可他父亲的事迹却不陌生,那是个精明且风流的男人,传闻有过许多的情人。 那只是过去。 实际上,如今的赵氏远比过去发展的更为庞大,优秀,涉及参与的产业不仅多而广,而且更加精简,核心,而非曾经毫无章法的扩张。 虞迟想了下,说:我没想过你会和我谈这些。他以为会是一次不出意料的晚餐,或是些小情侣会做的事情。 一些并不有趣的过去。赵承轩淡淡道。 嗯,不过,我挺满意的。 虞迟看着他的侧脸,认真的说。他的意外在于,能够这么坦诚的说自己的家庭,过去。 他很明白,像他们这种人是不太愿意谈及自己曾经的,现在的脆弱。 他也是如此。 你能等一等吗?就一会儿。他坐在钢琴前,翻开曲谱,问道。 好。 似乎是很久没有练习了,他的指法有些生疏,却还是缓慢而流畅的弹了下来。 是一首很沉静的曲子,像是月光般轻柔,节奏韵律恰到好处。 虞迟看着他挺直背脊,放置在琴键上的修长指尖,有点领会到了为什么以往的朋友们喜欢找个搞艺术的情人。 挺浪漫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人长得好看。 虞迟深深为自己庸俗感到内疚,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挑演员都喜欢挑好看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弹钢琴时候特别好看。 虞迟走近,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笑着出声说。 赵承轩身体微顿,声音有些喑哑:我读书的时候,并不受欢迎。他那时,冷漠倔强,停留在自己世界里,怨天怨地。 挺好的,我也不受欢迎。 虞迟微微一笑。 怎么可能会被欢迎呢?出生的地方在小镇,没有父母,作为遗孤被奶奶收养,闲言碎语总是止不住的。 如今,回忆起来,虞迟都会感叹,曾经的他可真是骄傲啊,骄傲的甚至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