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容忽视的暖意。 津岛修治轻轻地说道,只是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一起逃走的话,那怜央你就先走一步,我很快、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 即便终日惶惶,但凭借着那些诅咒师的力量,津岛右卫郎的政途却前所未有地顺畅了起来。 而这些摆明了不对劲的事情,却因为那些被津岛右卫郎买通的媒体的宣传,被美化成津岛右卫郎被神明选中来变革国家人、津岛右卫郎是受国运庇佑的政治家之类的可笑言论。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真的有人对这些报纸上宣称的言论信以为真,成为了津岛右卫郎的拥趸。 凭借着这些狂热愚民的鼎力支持和一个个倒在津岛右卫郎野心之下的政客们,津岛右卫郎最终取得了胜利,当上了国会众议院议员,入驻内阁,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具有权势的人之一。 无聊,愚昧,又荒谬。 津岛修治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不在乎津岛右卫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花团锦簇或是过街老鼠,他对这一切都无所谓。 他想要的只有渺小的两人的幸福。 因为一切都顺风顺水、合乎人意,津岛右卫郎似乎也暂且遗忘了津岛怜央的存在,每日沉溺在他人的假意奉承与高声吹捧之中,每日每夜地开着狂欢的庆祝会,结识着各种各样他从前根本没有途径接触到的权贵。 津岛右卫郎像是真的因为登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位置而松懈了下来。 津岛修治觉得时机到了。 无论怎么想,这都是最合适的时间了。 津岛右卫郎刚刚成为国会议员,不再需要整日警惕着一点小事就被拿来做文章,对他们的看管放松了许多。 但同时,细碎的小事不必需要注意了,但这时他如果出现子女离家出走的丑闻的话,对于刚刚上任屁股都还没有坐热的议员来说,无疑会是影响他威信力的污点,在此后的四年,直到下一次选举前,他想要得到更多的话语权是不可能了。 因此津岛右卫郎绝不敢大肆地找人,相反,他一定会把这个消息捂得死死的,尽量将知情人控制在自己可以处理的范围之内。 如果更幸运一点的话,津岛右卫郎也许会干脆找个借口,交通事故抑或是突发疾病之类的,直接宣布他们的死讯。 那样子的话,他们就算是彻彻底底地脱离津岛这个姓氏了。 津岛修治并不拖延,根据天气预报选了一个天气阴沉的夜晚,从葡萄酒桶中取出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行李。 那是初秋的一个夜晚,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凉,在凌晨两点,整个世界都陷入沉睡的寂静之中,他们决定出逃了。 怜央,要走了哦。津岛修治这样对幼弟说道,有些秀气的脸上露出了期盼般的神采。 嗯!津岛怜央从哥哥手中接过了装着行李的黑色双肩背包,露出了一个毫无阴霾的开朗笑容,能跟哥哥一起离开真是太好了。 他们都穿着方便行动的宽松衣服,走路时既轻又快,连呼吸声都放的很慢,在寂静漆黑的无人夜晚里,只能听见彼此如同雷鸣般的剧烈心跳声。 位于东京市中心的这栋洋房,离小区入口的距离远的惊人,仅仅只是离开小区的车程二十分钟的路程,津岛修治与津岛怜央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小区中的监控,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还只是孩童的身体支撑不起这么大的体力消耗,几乎已经精疲力尽的两人,只能一边互相扶持着聊着天,一边赶着路,才能勉强保证自己不合上眼睛在浓重的困倦之中睡去。 哥哥,我好困啊。 不能睡哦。 哥哥,之后我们要去哪里呢? 首先我们要离开东京,最好的话,就是去到横滨的租界那边去,那里因为曾经被出租出去,聚集了各个国家的各个势力,可以称得上是这个国家最混乱的地区了,孤儿、罪犯、雇佣兵、贫民、黑户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到处都是,如果能够到达那里去的话,我们就基本上安全了。 哥哥,到了冬天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花火大会吗? 如果那时候安全了就去吧,但如果情况还不允许的话,我们就等到下一年,然后接下来的每一年都一起去吧。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所以,不必着急。 津岛修治带着津岛怜央,沿着他早已规划好的地图上的线路,七拐八绕地躲着市中心监控的死角走着,渐渐地走到了东京不那么繁华的城市外缘。 哥哥,天好像已经亮了。 他们从偏僻又漆黑的小巷的走出来,只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亮了起来。 津岛修治抬头去看,地平线的尽头真的泛起了微茫的淡淡的白光,朦朦胧胧的,夹杂着淡紫色与粉橘色的霞光,像是一场再美妙不过的梦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