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人在做,天在看,这也算是他的报应。” 春禾轻叹一声说:“他日后怎么样,完全和我没关系了。他好不好,我都不在意。我啊,如今就只想着好好把嘉哥儿带大。我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所以我要努力赚钱,给嘉哥儿请个好点的先生家来教他读书。日后说不定,他真能有那个出息,也考个功名呢。如此,也就不枉我栽培他一场了。但话又说回来,即便他在读书上没有天赋也无碍,只要他这辈子平安康健,我就知足了。” 秋穗见她对往后日子的安排里只有嘉哥儿,却没有她自己,便问:“那你呢?姐姐,你还这么年轻呢。” 春禾却摇头:“已经不对男人抱什么希望了,我知道这世间仍然多的是好男人,但我可能没这个运气,能遇到一个好的。所以,与其把心思花在相夫婿上,日后带着儿子看新夫脸色过日子,不如我趁早歇了这份心思,只好好经营着酒楼生意。男人的爱靠不靠得住,对你的好能不能长久,这些都是虚的,只有结结实实攥在手里的钱,这才是最真的。” 秋穗认真望着春禾,只觉得她现在周身都罩着一层光。很显然,如今的春禾,早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春禾了。她获得了新生,并且她也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如今的春禾,倒同过去的她很像。 但缘分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如今是不信了,未来当真遇到了命中注定的有缘人,或许会又再一头栽进去。 秋穗不想春禾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所以她说:“姐姐想的是对的,咱们不能想着靠嫁男人改变命运。只有自己有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但也要对未来抱有希望,若哪日姐姐真遇得一个良人,未尝不可再迎来第二春呢?” 春禾笑道:“你倒是会拿我开玩笑。”但认真想了想后,又有点赞同她道,“也对。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反正我就先做好眼下的事,未来如何,那就交给未来去抉择吧。” * 春禾不愧曾是老太太身边的一等女婢,她自然有她的本事在。管账打理酒楼,她都是一顶一的好手。酒楼里有春禾和意柳两个忙,连秋穗都能闲出很多空来。 酒楼里的事交给春禾和意柳秋穗很放心,所以,这些日子她就分了更多的心思在未婚夫身上。 对她来说,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同未婚夫培养感情。有那方面的缺陷,想来他自己心里也是艰苦和难挨的,那么这个时候,她就更该花点心思好好对他了。 所以,之后的几日,秋穗都往侯府里跑的比较勤。 常常在侯府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傅灼不在府里时,她就去闲安堂陪老太太。等傅灼从外面回来了,她则就去找他说话聊天。 吴氏呢,本来就为那天一时说错了话而懊恼,又见这几日秋穗突然一反常态开始日日往侯府跑,她心中就更有些放不下了。她不知道秋穗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是不是也猜到了什么。想去问一问,又怕对方没怎么想,她突然这么做会打草惊蛇。 也不敢去告诉丈夫,毕竟还没造出什么动静来。而且,这说来也算是大事了,万一再把侯府同余家的亲事给彻底搅黄了,那可真就是塌天大祸了。 侯府最初是不太瞧得上余家,但如今侯爷却是对这门亲事极满意的。余家父子三个极出息,日后会成为侯府官场上的帮手。 所以,这些日子吴氏的日子并不好过。因心事重,天天左思右想的,倒操心着急上了火,嘴里都长了水泡。 秋穗却不知吴氏心中的苦,她早忘了最初是吴氏给她透露的这个讯息的了。如今半天陪老太太,半天陪在未婚夫身边,秋穗觉得日子恣意快活,日日都很开心。 傅灼那边呢,对秋穗的一反常态从最初的百般起疑,到现在,也能欣然接受了。这些日子来,他见秋穗除了见自己、和对自己更是关怀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差别,所以,也就只当她是觉得婚期将近,提前适应一下夫妻相处的日子吧。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