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丰年问她:“何以担得起‘千载难逢’四个字?” 秋穗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在,她解释说:“我若能帮县令和夫人解了这个燃眉之急,不说多感激我,但他们心里肯定多少是会念着我的这个好的。我这样,也算是和县令家的夫人小姐攀搭上关系了,日后说不定能常有来往。这是其一,其二,县令之女办及笄宴,届时赴宴的肯定都是县里有些头脸的人家,一传二二传三的,日后这些人家家里有什么活儿,自然也会想到我。能去这些人家帮忙,总比去酒楼后厨帮忙的好吧。” “而且关系都是靠维系的,我同他们维系好了交情,日后若我自己开了酒楼,他们肯定会来照顾我的生意。所以哥哥你说,这是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见妹妹畅想未来时两眼泛光,一脸的激动,余丰年宠溺的笑着道:“你说的极对,如此说来,倒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秋穗很开心,不免感叹了一句:“有哥哥真好啊。” 余丰年则笑道:“有妹妹也很好。” 一家人能在一起,怎样都很好。 二人开开心心畅聊了一路,等到县衙时,马知县和马夫人已等候多时了。 见这兄妹二人来了,马夫人立即起身迎了来。 “呦,真是好俊俏的小娘子。”她一见到秋穗就惊为天人,然后拉着她手上上下下的打量,“果然是京城的水土养人的,瞧瞧看,咱们县里何曾出过这样的美人儿?” 秋穗在官眷面前一直很有礼数,她规规矩矩给马夫人蹲身行了礼,然后谦逊说:“夫人您谬赞了,秋穗实在不敢当。” 马夫人是个温柔的妇人,见秋穗也不比她女儿馨兰大几岁,又生得这样貌美,便生了几分亲切感。 马知县却不懂什么美不美,他只是蹙眉盯着秋穗打量了许久,然后说:“我看酒楼里那些女厨娘,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你这温温柔柔的模样,能行吗?”厨房里的活儿,可是一把子力气活。 秋穗原已被马夫人拉着手坐下了,这会儿听到县令这样问她,她又站了起来。 “回大人,民女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胜任。不如大人和夫人先告诉民女一下排场,比如说,宴请了多少人,大概要置办几桌,郎君几桌,女郎又是几桌,每桌又大概要按什么样的规格来办……民女若先得知了这些,心中也可粗粗排算一下,也好先想想自己能不能办得好。” 马夫人见她并不莽撞,说话行事有条理有分寸,当下就已经信任三分了。 马夫人道:“其实厨房里就缺个主厨的,旁的婆子小婢都还是有的。这些人虽不会厨艺,但一旁打打下手却不是问题。若是真有需要力气活的,娘子大可叫他们去做。只一点,既是我兰儿的及笄宴,厨艺定要好的。” 秋穗笑着朝马夫人又蹲了下身,然后说:“夫人若是不嫌弃,不若民女这会儿就去厨房做两道菜吧?民女也不知道自己厨艺能不能上得台面,一会儿还得大人和夫人品鉴了后,才可定夺。” 马夫人见秋穗如此端庄大方,又举止得体,心道不愧是侯府里呆过的。怪道人家都说呢,大户人家里体面些的婢女,是要比小户人家的小姐娘子都知书达理的。如今瞧着跟前这位,若不是事先知道了她的身份,谁不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 马夫人原就是个温和的人,又见秋穗端方得体,还能解她的燃眉之急,立即又多喜欢了几分。 也不理马知县了,只拉着秋穗就往厨房方向去。 一边走一边问了她好些话,知道她是才从侯爵人家放良回来的后,便问她许没许人家。 提及婚嫁之事,秋穗面上仍无丝毫羞怯之意,只大大方方如实说:“家里娘亲倒托了村里的婶子伯娘帮忙打听了,但目下还没有。” 马夫人便笑说:“不管兰儿及笄宴的事成不成,但今日你我相识一场,也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