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的年轻人身上很难再看到了。 戴宁笙第一次见朱月,穿的是改良版的旗袍,朱月或许先前还有诸多挑剔,因为尽管两家同为典型的中产家庭,但是戴家是做生意的中产,在安城多不计数,俞家是高知中产,她自觉更高一筹。然而,和戴宁笙见面之后,朱月当下便认定了这是她理想的儿媳人选。 席间,但凡朱月说话,总是不离开对俞景望,明里暗里夸赞他作为青年医生如何如何优秀。 俞景望的父亲打断道:“你别再夸他,一点点小成绩,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俞家叁代从医,俞庭是省内着名的骨科医生,他对朱月的褒奖不以为然:“医生的路还且长着,他现在只是入门的新人,最重要的是戒骄戒躁。” “俞主任,做母亲的,总是看自己的孩子最好,我家那位也这样。何况景望确实优秀。”戴爸爸打圆场,“来,我们喝茶。” 轮到李韵,她自然不会落下风,又说起戴宁笙。两位母亲争强好胜,唯一产生共情的地方是说起的子女高考失利。高中时,安城中学开设了正常课程之外的清北班,是为了给年级里尖子中的尖子提高,意思是除了上线清北,安中还有希望清北班的学子夺取单科和总分状元的野心。俞景望和戴宁笙就是其中的一员,正常的话,他们是可以上清北的。结果两人高考都失常发挥。 李韵和朱月惺惺相惜不到一刻,开始暗示起自己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发挥问题,对方的孩子其实是不具备足够的实力。俞景望和戴宁笙无奈地对视一眼。 戴清嘉眼观鼻、鼻观心,安分守己地吃完饭,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道别:“我吃饱了,伯父伯母、爸爸妈妈、姐姐姐夫,你们慢慢吃,我和同学约了去书店,先走了。” 包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她。 戴清嘉其实是约了卢珂逛街,校服下是吊带和短裤,她去洗手间,脱了外套和长裤,就以这样清凉的装束,回来说再见。 琥珀绿的法式油画抹胸,印着精致的刺绣,戴清嘉的锁骨、肩膀和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光艳照人,美貌可杀神。 连李韵也想不到她会来这一出,俞景望反而是在场的人里唯一不惊讶的,戴清嘉怎么可能知道适度呢?要所有人的都注视着她,她才能满意,才会觉得理所应当。 察觉俞景望的目光,隔着圆桌,戴清嘉朝他扬起了下巴,非常轻微,大概只有他能发现的角度——当做是对他建议的回答。 朱月的脸色当即沉下来,她方才管束了戴宁笙,比起来她所说的暴露像是个笑话。戴清嘉的行为明摆着是在挑衅她。 戴宁笙蹙眉,担忧地看了眼李韵的反应,毕竟这样的打扮出现在长辈面前未免有失礼仪。又见妹妹转身离开前,向自己做了个鬼脸,她不禁抿嘴一笑。 李韵既生气,也有出气的快感,假装无奈地笑笑:“我这个女儿,从小就淘气,我管不了她。” 朱月正准备敲打戴清嘉几句,一直旁观的俞景望站起身:“爸妈,你们慢用,我回医院了。” 她的注意力回到儿子:“景望,路上小心。” # 卢珂在步行街口等待,天气炎热,她穿着和戴清嘉同款的吊带。 戴清嘉手拿两个甜筒出现,卢珂接过巧克力味的,听好友问道:“你觉得我们这样穿,算暴露吗?” 戴清嘉比较高挑,身材属于瘦不露骨,丰不垂腴,她走来的时候,身后黏连着数道目光。 如果说多么的性感或者丰满,戴清嘉是不至于的,卢珂好奇道:“哪个男人的眼神让你问出这个问题?” “在家的时候穿吊带,是为了凉快舒服。”戴清嘉若有所思,“但是走出来,就有被评价暴露的可能。我是不在乎啦,只是我在想,无论穿得多还是少,只能被视作回避或者迎合‘暴露’的话,岂不是束手束脚?” “就不要用这个词好了。”卢珂舔一口冰淇淋,“把眼光从这个词上挪开。” 戴清嘉和她碰了碰冰淇淋圆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