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度人,任性扣帽,惟文人为最! “怨念很深嘛。”姜老爷子拍拍他的手,帮他消散戾气。 “对不起,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姜铭不想史书有自己一笔,因为那太过丢人,可他也不想史书绝了边家一门,那对不起他们为家国流的血! “年轻人就该如此,想说就说,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不能这么做了。”姜老爷子疼他的很。 姜铭笑笑,“您那天还骂我来着。” “混小子,那是为了你好!”姜老爷子一下没忍住,在自己老脸上轻拍了一下。 “哈哈。”姜铭大笑两声,抑郁愤懑之情一散而空,诚心请教,“爷爷,如果他们不生事,您是不是就留着他们了?” 姜老爷子摇头,“就算他们老老实实的,也该清理他们了。” “为什么?”姜铭求教。 “很多帝王在开国之初,传国之前,都会大肆清理老臣,你可知为什么?”姜老爷子问。 姜铭竖起两只耳朵,表示洗耳恭听。 “懒货。”姜老爷子抱怨一句,还是讲下去,“前一个是怕自己镇不住,后一个是怕儿孙镇不住。前者太近,容易不恭。后者太尊,容易欺主。想要江山万年,不光要有好儿孙,一个算计不到都不行啊。” “所以没有朝代可以万年。”姜铭感慨。 “家天下难,换一种方式也许可以,只是也没了意义。”姜老爷子看的透彻。 “对了。”姜铭忽然想起一事,“那个分部主理您查出来没?打算怎么处理?” 姜老爷子一笑,“咱们姜家除了大洋洲,南极洲,每洲一个分部,哪个主事人没有野心?不想裂土分疆?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暗地里做些防备就可以了。” “为什么?”姜铭摆出一副很虚心的样子。 “那些分部老总,就像古时候的诸侯王,霸据一方,听调不听宣。你得允许他们有野心,不然如何镇守一方,辟土开疆?”姜老爷子看孙子一眼,“你要做的是,紧紧掌握随时都可以覆灭他们的力量,那他们就会一边听话,一边心存幻想……大家就可以双赢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姜铭感慨道。 “你这是夸我吗?”姜老爷子觉得有点不对味儿。 “当然!”姜铭肯定的道,“这话说别人也许还差点儿,说您绝对是刚刚好。” “滚蛋!”姜老爷子又抡起拐棍。 这次姜铭没躲,可拐棍也只是轻轻碰他一下。 “怎么不跑了?”姜老爷子问。 “反正您也舍不得。”姜铭不无得意的道。 啪! 屁股重重挨了一下! 姜老爷子瞪着眼睛道,“下次再不好好配合,打的更重!” “现在跑还来的及吗?”姜铭苦着脸问,屁股是真疼。 “滚蛋!”姜老爷子怒骂一声,“多用点心思在自家媳妇儿身上,别让我总操那么多心!” 姜铭真的“滚”了,没做任何保证。 晚上,看着一桌子菜,慕容兰心弯弯的细眉微蹙,“你又想做什么?” “将功赎罪。”姜铭很诚恳。 “说说看,你有什么罪。”慕容兰心坐到桌旁,抄筷夹菜,尝了一口,暗暗点头,今晚的菜是真的用了心。 “想占你便宜。”姜铭很老实。 拿筷的手顿了一下,慕容兰心向他看去,“出了什么事?” “爷爷老了。”姜铭声音低沉,这个发现让他很不安。 慕容兰心抿了抿唇,“我现在给不了你答案……还不如昨晚真的领一条白绫。” 听她这么说,姜铭赶紧把脚边的礼盒踢到桌下。 “什么东西?”慕容兰心看的真真的。 姜铭摸摸鼻子,“送给别人的,你就别问了。” “我不问,可我要看看。”慕容兰心向他伸出手。 “不用了吧。”姜铭很为难。 “我现在还是大妇。”慕容兰心拿身份压他。 姜铭只好把礼盒拿起,放到桌上。 “打开。”慕容兰心捻着一根筷子,随时准备打人。 姜铭无奈动手,把包装一层层拆开,一条白色镶绣的丝巾出现在盒里。 很漂亮,很好看! 放下筷子,慕容兰心伸手把丝巾抄到手里,轻轻抚摸,细细看过,最后手抻两端,往秀白的鹅颈上一勒,“很合适嘛,想的蛮周到的,是让我自行了断,还是由你亲自动手?” “……” 就知道是这样!m.wEdALIAn.CoM